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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所料不对,金毛巨蛛只在岛边微一落地借力,便又复向小岛左方的参天峭壁,飞纵而起。
但就在这微一停留之下,已使范龙生看见有两三名全身赤裸苗女,正于岛上的花树丛中,相互追逐嬉戏。
如此神态狞恶的巨大蜘蛛,脐下拖着一面蛛网,网中并网着一人,蓦然凌空飞降,来势自极威猛,但却不仅未能使那些赤裸苗女有所娇呼惊惧,竟连看都不曾吸引得她们看上一眼。
范龙生正觉惊异之间,身躯已被金毛巨蛛,带到参天峭壁半腰的一个崖凹以上。
这崖凹形势,竟若五丁天神突挥巨斧,向整座参天峭壁中央,横削去大大一片。
故而这崖凹竟是一片数丈方圆的干坦石坪,但石坪的靠山壁处,却有一大四小等五个洞穴。
大洞洞口,约有六七尺方圆,位在中央。
小洞洞口,也有三四尺方圆,一边两个,整整齐齐地,在大洞左右排列。
范龙生心中太以惊奇,暗想这片潭水,既然占地百丈,颇不在小,而又有天光透下,却为何未被自己与“流云仙子”谢逸姿,及“白发圣母”萧瑛,“玉美人”慕容冰等,到处搜索之时,有所发现?
想到此处,便乘着蛛网落地之时,略一滚转,使身躯仰卧,向潭水上空看去。
一看之下,范龙生方知莫怪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造物之寄,及山川之巧,哪里会是书籍舆图,所能描绘登载得尽。
原来天光是由潭水上空百数十丈左右,垂射而下,但这能透天光之处,从下看去,约略估计起来,不过只有两三丈的方圆而已!
整个形势。便如一只腹广口小巨瓮,换句话说,就是苗岭群峰以内,有座山腹中空高峰,峰腹中并有大大一片潭水,潭心又有小岛,除了峰顶巨穴,足透天光之外,又有一个幽秘水洞,可作对外通路。
范龙生与谢逸姿、萧瑛、幕容冰等,倘若攀登这座空腹高峰峰顶,自然便可从巨穴俯视,早就发现峰腹潭水,无须浪费掉不少心机精力。
但因地名“五毒谷”,怎会与高峰绝顶有关,遂使这般老少奇侠,空自乱钻牛角,把注意力完全错误地,集中到了峥崖峡谷幽壑深洞方面。
范龙生正在满腹惊奇之际,耳边忽然听得自石坪靠壁的洞穴方面,传来了轻微步履声息。
他微拢目光看去,只见从五个洞穴中的当中大洞之内,走出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道士。
果如“流云仙子”谢逸姿所闻“点苍”弟子之语,这道士身穿一件红色道袍,道袍胸前并绣着一只“金钩毒蝎”。
这道士走到金毛巨蛛之前,向蛛网中诈做晕死的范龙生看了一眼,怪笑几声,扬眉自语说道:“这人身在毒蛛网以内,居然仅仅昏迷,未曾死去,倒是一件生祭蝎王的难得妙物。”
自语一了,从怀中摸出两粒血红丹丸,抛向金毛巨蛛,并挥手示意,要它把范龙生身外蛛网收去。
金毛黑蜘蛛先吞食了那两粒血红丹丸,然后脐下微吸,便把范龙生的身外蛛丝,收得干干净净。
范龙生因听得这红袍道士,要把自己生祭蝎王,更想冷眼旁观,多见识一些这“拜蝎邪教”秘密,遂虽见身外蛛丝已收,却仍僵卧在地,俨若晕死。
金毛黑蜘蛛收完蛛网,便即凌空纵入大洞左方的第一个小洞之内。
红袍道士倒也颇为谨慎,袍袖微挥,竟向分明晕死地上,未露丝毫破绽的范龙生,打出一粒红色飞弹。
红色飞弹轰打到将及范龙生口鼻之间,忽然凌空自爆,爆散为一片略带淡香的粉红烟雾,把范龙生头部,完全幕没。
范龙生早已闭气封穴,连耳鼻口眼七窍,均暗以神功防护,万毒莫侵,遂根本不加理会。
粉红烟雾散后,红袍道士方把范龙生拖到石坪中央,用蛟筋长索,将他紧紧绑在一根丈许来高,尺许方圆的矗立石桩之上。
范龙生听凭摆布,心想只等少时看完究竟以后,再把你们这些邪人毒物,痛加惩治。
红袍道士绑好范龙生后,竟又取出一块红色细纱,罩盖在范龙生的头面之上。
范龙生起初不知对方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新嫁娘的模样则甚?但转念一想,立即悟出定是那所谓“蝎王”,也已养成习惯,凡见红纱覆首之人,便知是贡献自己祭物,而加扑袭啮食。
红袍道士见一切准备停当,遂向山壁间中央大洞以内,恭身肃立地,朗声叫道:“弟子天雨,敬请教主及三位师兄出洞,黑蜘蛛擒来一名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