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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实在有些难受了想换个姿势,抬了头才发现任万成其实已经醒了。
他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却只是挪了视线,一句没说。
“早上有课没。”任万成看着他,问。声音有些沙哑。
“没。”
任万成就挪都没挪的又闭了眼。
等到快中午,两人才起来,吃了饭,之后任万成就要准备回学校了。
“票买了?”元正礼不可置信。
任万成笑着说:“买了。”
元正礼实在没话说,他没想到任万成跑过来居然只呆一天就回了。他觉得很不划算。
“生活费还够吗?”他皱着眉问。
来回车票也够一个月基本伙食费了。
“够了。”
元正礼不信,但没说,只是出去路过一个取款机的时候取了钱,之后塞给了任万成:
“先凑合用吧。”
“我的够用了。”
“闭上你的嘴把钱装好!”
“……那你怎么办?”
“我钱够着,这是平时多余剩下攒的。”
大三的暑假某天,任万成看着他问:“哥,你毕业了回来吗。”
他想了想,说:“不回了。”
他以前曾想回过,因为有爷爷在。他之前放假正是因为陪爷爷住去了,才觉得爷爷一个人,实在是太冷清了,他就想毕业了到时候搬过去,和爷爷住,也算清静自在些。
现在,他想他不用了。
回来了也是多余。而且他也不想听母亲不停的叨扰和对比。
任万成又问:“想好要去哪了吗?”
“应该就留在那了吧。”元正礼想了想,“我不知道,只是不想回来而已。”
任万成看了看他,然后挪了视线,点头“嗯”了声。
—未完—
蛾之章
十六。噬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就像那团被包了一层一层塑料袋还有纸的糖果。打开了,也许就会发现那些曾经可爱的东西已经腐败坏了,散发着恶心的气味。也许还有其他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不会动的,会动的。
以前那些美好的印象一丝也没了,徒增人生厌。
就像初中那时的事。如果当初没偷懒回了家,也许一切都还能简单些,他那舍友也依然是关系还算可以的舍友,而不是隐藏着不可告人秘密的变态。
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以及直面接受的能力,就别当探险家。
有些人本就懦弱,且没有坚定意志去改变,就算强大也其实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心里终究还是会发憷。
就像高高垒起的草堆,一压下去,就扁了。
元正礼骨子里就是这种人,他自己知道。
懦弱的人在该懦弱的时候老老实实的懦弱,也是一种活法。
任万成在他身后解他的裤子的时候他反抗了:双手哆哆嗦嗦的去拉扯任万成的手。但他就像在梦里一样,根本使不上力气,任万成两下就把他的手抓住了,攥着,根本不在意他的挣扎,把他锁在怀里低着头就开始亲他的脖颈。
但他想起之前外面见到的任万成和其他同性亲昵的那幕,突然挣扎的厉害了起来——尽管事实上他没自己想象的那么有力——他极力试图远离对方。
他觉得很恶心。
肮脏,也许有不干净的病。
但任万成只是将他锢的越发紧,并不断试图骚扰他,要将他强‘奸了般的架势。
他气喘吁吁起来,渐渐还是没了力气,最后就和那些被打了药的动物一样,腿还奋力的蹬了两下,接着他就靠在任万成怀里没力气了,只能恐惧的颤抖着任对方为所欲为。
“怎么不挣了?”任万成笑着,接着就解了他的裤子,手探了进去,直接摸他的下面。
他就仰着头,紧闭着眼靠在任万成肩上,害怕的同时发出了闷哼。
太熟悉。
一切都太熟悉了。
昏暗中的,压抑的,惶恐的,无力挣扎的。
他觉得,这样其实和梦里一样。
区别只是他刚才挣扎过了,但那种程度挣扎也只是让他体会到了他跟在梦里一样没法控制自己。
而且快速的就妥协了。
这和梦里最大的区别是他清醒着。如果说梦是无可奈何的,那现在,他就是在自我默许。
他想他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