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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两只狗取了名,一只阿黄,一只阿花。
立夏一听笑得肚疼:“白读了这许多书,取出名来,俗不可耐,一点都不文雅~”
“名字嘛,不过是个符号。”舒沫我行我素,照例阿黄阿花,唤个不停。
阿黄阿花也颇通人性,每天与她形影不离,连睡觉都一只门里,一只门外地蹲着,倒省得要值夜了。
这一日,舒沫睡得迷迷糊糊,蜷在床底的阿黄唬地一下蹿了起来,悄没声息地跃出了窗户。
“哎~”黑暗中,似有人轻声呼痛。
“谁?”舒沫警觉地翻身坐了起来。
“是我~”走廊外,邵惟明狼狈地左支右拙地抵挡着两只恶犬的进攻:“快叫它们停了,我可不想打死它们~”
舒沫发出低低地嘘声,原还穷凶极恶的两头猛犬,立刻跳回房间,安静地蹲坐于她脚边。
四目灼灼,警惕地瞪着他。
“乖乖!”邵惟明虽满腹心事,这时盯着两只雄壮威武的狗,也忍不住啧啧称奇,一脸艳羡:“这两只畜牲,倒是真通人性。”
“你来做什么?”舒沫冷着脸,淡淡地看着他。
“沫沫,”邵惟明脸一垮,装可怜:“先让我进去再说,好不好?站着说话,好累~”
“男女有别,夜深无人,还是避忌些好。”舒沫态度冷淡。
“对不起,是我错了~”邵惟明双手抱拳,一揖到地:“给你陪不是,好不好?”
舒沫淡淡地道:“你有什么错?东西不是你砸的,人也不是你指使的,何况你已赔了银子。”
“沫沫,”邵惟明满面通红:“我娘是过份了点,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不生气,”舒沫叹了口气:“不过,你们这些公子哥,我确实惹不起。所以,你还是走吧。”
说罢,她便要关窗。
邵惟明眼明手快,伸手挡住,一脸哀求:“沫沫,我是真心的!”
“真心?”舒沫轻笑:“你的真心,还真廉价!”
邵惟明尴尬地举起手:“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保证不会再伤害你,相信我好吗?”
舒沫静静地看了他良久,邵惟明呼吸急促,眼里流露出求恕之色。
“好,”舒沫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真的?”邵惟明眼睛一亮,隔了窗棂,去握舒沫的手。
“三天之内,”舒沫不着痕迹地挣脱:“你托人上门提亲,堂堂正正迎我进相府大门。我,便信你是真心的。”
“呃?”邵惟明彻底呆住。
于夫人这几月四处托人,给他物色妻子人选。
据可靠消息,邵相属意参知政事的长孙女,只等择期下订了。
他如今,等于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哪里还能做主?
娶舒沫,白日做梦还快些!
“邵公子,”舒沫微微一笑:“我跟你不一样,没时间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
“我~”邵惟明胸中气血翻涌,似有万语千言堵在心口,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觉说不出的难过。
是啊,爱她却不能娶她,爱她而不能护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害,受折磨。
这样的爱,舒沫要来做什么?
“如果,”舒沫不理他,自顾自地道:“你真当我是朋友,请你离开,还我一份安静的生活。”
邵惟明万分沮丧,转身,步覆沉重地离开。
“小姐,”等他没入黑暗,立夏才敢走出来,嗔道:“你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看惯了他的意气风发,潇洒俊朗,眼见他如此萧索,还真是不忍心。
就算要拒绝,也该说得委婉些,这样直白,跟拿刀子戳他的心,有什么分别?
舒沫叹了口气,轻轻地关上窗户:“睡吧,哪这么多话?”
“熠,夏候熠……”半梦半醒之间,夏候熠被隐隐约约的呼喊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幽深的眸子在暗夜里熠熠生辉。
“……熠,你出来,出来!”这次,听得更清晰了些。
夏候熠披了衣服坐起来。
康亲王府里,可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名讳。听语气,怎么象是邵惟明那家伙?
他转头看了眼黑乎乎的窗户——这个时间,他怎么可以跑这里来发疯?
“天亮了吗?”沈素心含糊地问了句。
“夏候熠,是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