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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批复完之后起身从乌木柜子里取了一个檀木匣子,里面放着一封封书信,都是阿枣写给他的,就算通篇都是寻常琐事,他也能津津有味地看上十来遍。
河神这个身份是他最开始的时候用的,当时他才出宫不久,手中无人无钱,也没有母族依靠,无奈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他担心引起什么事端,所以乔装之后戴上面具假扮成河神行走,这些年漕运的事渐渐平稳,底下的几个掌柜对他忠心耿耿又能独当一面,除非有难以抉择的大事,他几乎不用河神这个身份了。
但想知道阿枣心里的想法,河神这个身份显然比薛见好用的多,让她郁闷的是她对河神的欣赏和亲近远超过四皇子这个身份,信里几乎也是无话不谈。
他思量片刻,决定以河神的身份见一见阿枣。
阿枣在家闲了好几天,方如是家里又出了些事,她把约期推后,阿枣恰巧这时候收到河神的邀约,自然十分高兴,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河神约见的地方还是京郊的那处别庄,离她家颇有些距离,她起了个大早往别庄赶,还是迟了一个时辰,庄子的管事尴尬笑道:“沈公子对不住,我们东家本来早来这等着了,没想到临时有些急事,这才走了。他让我好生招待你,他一办完事立刻赶回来。”
阿枣道:“无妨,本就是我迟了。”
管事先引她去吃饭,又在庄子各处转了一圈,见她面有疲倦,笑道:“我为您准备了小憩的屋子,您先歇会儿,没准午睡起来我们东家救过来了。”
阿枣本来觉着在人家家里午睡不太好,但是抵不住瞌睡虫的诱惑,盖上薄毯很快就睡着了。
薛见戴好面具走进来,见她睡的迷迷瞪瞪,也没急着叫醒她,伸手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把她搭在胸口的手放好,拨开她额边汗湿的头发,让人再加一个冰盆过来,自己在一边坐着静静等她睡醒。
阿枣其实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睡眼朦胧间觉着他的身形竟然有些像薛见,刚准备叫殿下,河神就过来帮她把手放好,她就彻底醒了,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她有一回她信上提过手放在心口容易做噩梦,没想到河神竟然记下了。。。
有时候人要花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才能喜欢上一个人,有时候动心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阿枣现在分明觉着自己。。。
动心了。
河神见她醒过来,比了个手势,阿枣摇了摇脑袋,拍了拍自己的脸,穿鞋下榻,讪笑道:“我睡的太久了。。。”
河神摇了摇头,提笔写道:不久,不到半个时辰。
阿枣看着他带着面具的脸,心里居然还是有种砰砰乱跳的感觉,随意道:“哦,那是不久。”她居然会对一个至今脸连都没见过的人动心?这也太不科学了。
阿枣睡的腰酸,河神及时察觉,主动写到:出去转转。
阿枣跟着他走出去,方才那一瞬间的感觉不减,更觉莫名,慢吞吞问道:“河神啊。。。咱们认识久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你可曾娶亲?”
河神怔了下才摇头。
阿枣迷之激动:“那你今年多大了。”
河神笔下一顿:“二十四。”
“那比我家殿下大一岁。。。”她嘿嘿笑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要是遇到合适的帮你留意留意。”
河神这次沉默的更久,写的比较敷衍:善解人意。
阿枣不由得跟自己对照了一下,又催促道:“具体的呢?”
河神:。。。没想过。
阿枣颇为遗憾,更遗憾的是自己现在还是个大老爷们。遗憾完了又开始蛋疼,她为什么会想这些有的没的啊!
河神见话题再让她带就歪的没边了,转了话头:你在殿下府上当差当的如何?
阿枣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还好,反正一共就那么些事。”
河神写到:殿下近来如何?
阿枣懒洋洋道:“还是老样子,阴晴不定不知道琢磨什么。”
河神:。。。
阿枣大概是被打开了话匣子,跟河神牢骚:“殿下最近行事怪里怪气的,一会这样一会又那样,好的时候千好万好,但凡不高兴了,动辄就给你脸子看,关键是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我拿的是一个人的月俸,干的是三个人的差事。”
河神:。。。
阿枣抱怨的高兴,没留神河神久久未动,疑惑道:“河神?”
河神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