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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咦?不听听内容吗?”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数珠大人吩咐的任务,万死不辞。”
“笨蛋小鬼,这个任务,可是号称‘永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数珠摸摸他的头,枯槁的右手几乎只剩下一层皮联系着骨头,但佐井却觉得一阵温暖安心。
“看守九尾人柱力。”
“绝对不能让对方因你的保护不力死在你前面,否则,任务失败;绝对不能死在对方前面让对方陷入没有看守的状态,否则,任务失败;当对方对木叶有所不满时,开导之;当对方有逃离木叶之心时,抓捕之;当对方做出背叛木叶的行为时,恪杀之;若其背叛木叶,你看守不力,依然算是,任务失败。如何?”
“……接受了这个任务,我就会有名字了?”
“是啊。”
“我接受。”
“好孩子。”
数珠在笑,和方才的笑不同的,发自胸腔深处,第四根肋骨下面的笑声,带着钝钝的疼痛感,永恒的铭记在那时才七岁的佐井脑海里。
“呐,佐井。拥有这个名字的人,就是九尾人柱力的看守。”
“你,从今天起,就是下一任九尾人柱力漩涡光季的看守,所以,你的名字,就是佐井了。”
佐井永远也忘不了那时数珠大人摸着小小的自己的头,微微错开的视线望向天际夕阳近乎全落,火烧云铺满天空时仿若叹息的嘱托。
可他还有疑问,不懂。
“什么是看守呢?”
“看守,就是看管,和守护啊。”
很多年前动荡不安、令无数人颠沛流离的四战最后的战役前夜,一个繁星满空的夜晚。
鸣人睡得很沉。佐助尚且没有归来,尽管他已经和鸣人他们搭上了线,却还保持着隐蔽的身份。
佐井靠在焦黑半秃的树干上,借着月光画着画。
他侧头看看挨着他卷着厚厚的披风当被子的鸣人,熟睡的他嘴角噙了一抹极浅极淡的微笑。
大概是因为明天佐助就会归来,所以鸣人会如此满足如此安稳的睡着——相信除此之外前路没有什么艰难险阻不可征服,值得为它怅立良宵。
帮鸣人掖了掖披风,他焦躁得只能靠绘画勉强安抚的内心突然重归宁静。
不管后事如何,我所要做的事,都不会改变。
我会看管你到最后一刻。
也会守护你到最后一息。
“幻舞大人,什么叫做气生根?”已经有了名字的佐井在某日认认真真画着一幅山水时,突兀的问道在一边整理档案资料的幻舞。
在根部的资料室时,幻舞不戴面具、不染白长发、不着黑夜行衣,最为自然自在。
她想了想,将一缕垂到眼前的红色长发掖至耳后,“气生根,广义地指由植物茎上发生的,生长在地面以上的、暴露在空气中的不定根,一般无根冠和根毛的结构,如吊兰和龟背竹等,常见于多年生的草本或木本植物中。常见的有四种,支柱根、攀援根、呼吸根、寄生根,可以起到支持、吸收、攀援等作用。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佐井?”
“嗯,有一次我问数珠大人,为什么外面的家伙们都觉得根部的忍者不可能深爱并且发自内心的愿意保护木叶。大人说,因为他们不知道,无论是爱,还是恨,它们共同的名字,都是羁绊。”
“木叶是一棵大树,有深埋地底的根系吸收水分,稳抓地面;有伟岸的树干数不胜数的树枝,撑起蓝天;有绿叶亿万,吸收阳光提供营养;有繁花缀满美好的黎明与黄昏,有硕果累累繁衍出新生一代又一代;有死亡的恬静之秋和无言之冬,让一切重归零点。”
“而我们啊,就是所谓的气生根。”佐井一字一句认真地完全复述了数珠当时的回答,“可是气生根代表了什么呢,幻舞大人?”
幻舞的眼神深幽,放下了手中厚厚的资料走到佐井面前,蹲下,与他平视,“任何一个地方,都可能是我们的起源之处。我们从上往下生长时,会邂逅嫩绿的叶,五彩的花,会品尝朝露晚霜,会留下对明亮的阳光、爽洁的风、怒吼的雷霆与澎湃的大雨的回忆;然后,随着我们慢慢成长,我们与树干交缠,不分彼此,扶携支持;最后,我们深埋地底,成为看不见的根系之一。”
“因为经历过,不论是好是坏,是喜爱,还是憎恨,最终都是深深的羁绊。”
“这,就是我们。”
“……谢谢你的画,我真的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