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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遭人嫉是庸才,这句话说的好,你说是不是啊,二哥?”见自他和曹丕进来以后,邓瀚只是对曹丕多有目视,言谈间却少有牵连,曹冲便开口问道曹丕。
“冲弟所言极是,邓先生若非出口成章,怎能有洛神一赋而出天下惊,千载之下何人能与之相媲美!”
“二公子谬赞了,江山代有才人出,正是各领风骚数百年!邓瀚之作却也是多有不及子建公子之恢弘大气,铜雀台一赋,读之总让人有身临其境,恍然天上人间之感,诚乃是绝妙好辞!”
见邓瀚于此际竟是提到了曹植的铜雀台赋,杨修却是面色一喜,曹丕虽是不动声色,可是邓瀚却是注意到了他眉间那一丝抖动。
一旁却是曹冲忽而笑道,“说起绝妙好辞,倒是让我想起了父相和杨主簿的一件轶事!”
听的曹冲的言语,杨修却是转瞬间明白了曹冲所指何事,邓瀚因这些时日常与杨修相处,却也顿时明白曹冲所指,不过却是面上不显,唯有曹丕却是温言笑道,“冲弟却又想起了何事,这却不需要我等猜哑谜吧!”
“杨主簿曾随父相出游,见昔日蔡邕大人为友人所题一碑文,上书有‘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八字,适时父相未解其意,主簿却是不假思索得出其真意,而父相却是又行了三十里方猜出这八字正是绝妙好刺啊!”
“却是一桩妙事!”邓瀚自然赞道,“冲公子博闻强记,杨主簿才思敏捷,却都是天纵之人!”
“邓先生也是非凡!”曹丕自是捧道,“在下却是颇感自己才力不济,学识不成,若日后有暇,还要请邓先生多多提携才是啊!”
或许在许都诸人的眼中,尚是一少年的邓瀚,本该就是个性子轻佻,身心尚未定性的时候,只要到了许都,富贵荣华迷人眼,权势威风热人心,能逍遥度日,何必回归荆州,却不知邓瀚本来就不是一般人。
“岂敢当公子先生之称,公子身份贵重,又年长,公子这般说,却是折杀在下了!”
“呵呵,我二哥那般称呼却也有些过了,不过正所谓达者为先,圣人还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邓瀚却是可以与我二哥还有杨主簿为友,至于我么,却是可以求教于先生,你们说,是不是啊?”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曹操的儿子却是天生便带有几分狡黠,任是顽童,岂是易于?
第三十八章 心绪不宁,且换浮生半日闲
曹丕眼下身为曹操的嫡子身份贵重处,在许都已经算得上是一两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没有得到天子和曹操的接见,不过看曹丕能够亲身来看望邓瀚,却也给足了邓瀚的面子。至于曹丕曾将提到的要让邓瀚为之指点学问的事情,邓瀚却也将之当做一句亲近之语罢了。曹操已经掌管了大半个中国,曹丕身为他的儿子,这教导之事,怎么会让他一个从仇寇之地来的,心性不属,底细不清的人教授呢,不过邓瀚对于曹冲却是有种莫名的喜爱,或许是他从曹冲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又或者是前世自小学时便学过的那篇曹冲称象给了他那种可爱的感觉,尽管后来他却也是知道了,所谓的称象这类事情,并不是曹冲的首创,可是这潜意识中的好感还是带到了这一世的邓瀚身上,那日最后,几个人连带着杨修,却是约好了有空时再聚。
自从进入许都后,一直络绎不绝的拜客却是从那天曹丕和曹冲两兄弟见过之后,便是绝少有人登门了,或许在那些人的眼中,此时的他们再去拜见邓瀚已经是身份不够了吧。
对于这样的局面,邓瀚却也欣然接受,本来他就没有想着在许都这里久住,自然对于能不能接触到什么朋友他却也不在乎。不过人来人往,七嘴八舌却也让他觉得太过纷扰,实在不便,这一冷清下来,邓瀚倒是能够趁着机会,好好的读些书。
自从拜入了刘备的麾下,整日里费尽心思的为荆州而忙碌,虽然这番辛苦并没有白费,荆州的局面也渐渐的打开了,不过却是没有了在水镜庄时的那种安闲和自在,这世上的事情,总是有所得必有所失,得失之间的滋味,却是每人各有不同。
邓瀚要读书,他临来却是没有随身备着,自然这书的来源便要着落到杨修的身上,身为丞相府主簿的他,这点小事自然是难不倒的,随即便为邓瀚找来了不少的书籍,不过遗憾的是,这些书籍中,大多数还是用的竹简,至于用纸张所著的书,却是少之又少。
“子浩却也不要嫌弃,你那里的公子纸,虽是好东西,丞相也是想着大力推行这种轻便的记载知识的物件,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丞相的那种包容的胸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