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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言过其实之处,不过以当时的天下情势看,益州地处偏远,当然战事不起,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百业俱兴,却是绝非虚言。
然而这般情势下,无有权谋,任手下的文臣将领们治理益州的刘璋,倒是能够尽享管弦之乐,珍馐美味,成一方享乐之主,当然若是这样继续下去,虽为庸主,但是有自知之明,益州的发展却也不会因为一人之胡为而崩塌。
不过这样状态下的益州并不是就平安无事的,究其根本还是益州本地人和东州人的争斗,益州人中有黄权为首,为本州设想,自是时时的将益州的发展为要。
不管如何言讲,益州终究乃是大汉天下之一份子,虽然地势使然,让他能够偏离于中原争霸的事情之外,不过这也只是因为这些争雄于中原的诸侯们还没有将他们的阳光放之西南,一旦西顾,他们却又不能继续保持这样的超然地位。
而本来还是益州一郡的汉中之地,在刘焉在世的时候,却又是因为一方士之言,愣是坏了那时张鲁的亲人,逼得张鲁将汉中据为己有,并以益州为大敌。
对于张鲁这位本就是出身益州的敌人,却是双方都彼此知根知底的狠,而张鲁其人的五斗米教自是笼络了汉中的百姓为之效死,而益州本就承平日久,这样的生活自是将益州兵士的争斗之心消磨无几,如此一来,才使得在汉中来袭之时,虽然益州广大,却总是处于被动的境遇。
如此一来,才惹来了后续的一系列事情,使得荆州的刘备势力,和益州的势力,总是跌宕起伏。当然到目前为止看来,更多的事实还是益州单方面主动招惹荆州的多一些。
或许这就是处于弱者的悲哀处,他们总是想着不再屈居于人后,不再担心自己的安危,故而想着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来削弱他人,发展己方的实力,即便是他们要图谋的那人曾对他们有恩也不怎么顾及。
当然以黄权为首的益州人也是知道三人行的,对于这些年荆州的发展,近在咫尺的他们自是知晓,若非如此,他们当初也不会让李恢借出使修好的机会去探查荆州变强的缘故。
可惜的是他们在通过李恢等人的出使,学习了荆州的商政,却看到了荆州所行之策的好处,并没有对于他们实现这些政策的前提和细节得以全盘的掌握。当然荆州和益州两个州的许多条件也是不尽然相同的,即便是这些条件都想同的时候,执行之人的态度如何,对于政策的理解有误与否,可都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的。
毕竟像诸葛亮这样心细如发,又洞悉世事的人物,当世之间也不过寥寥几人可比,虽然黄权也算高士,和诸葛亮相比,还是差了不止一条街的。
再加上荆州的许多政策,可都是这个时代没有过的,像诸葛亮在施行的时候,也都是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去执行,想来益州人之间既没有人能够看出这些要害的地方,又因为他们毕竟心切己方的安危,眼见得荆州的威胁越来愈大的他们,自然在很多的时候也没有那份细细体会荆州政策其中意味的耐心在。
如此往复下去,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事情当然会发生在悲剧的益州人的身上。
就像以黄权为首的益州人当然在许多的时候,会对本地的势力稍加照拂,就像此时的李恢至少他在家乡却都成了代替官府的存在了。当然在广汉的张肃也是如此,不仅他实际的掌控者广汉郡的军政大权,更是因为这般的照拂,将他的影响力无限的向着益州北部的地区延伸着。要不然在关羽大军北上的时候,如何能够那般轻松的借道而过,当然在张肃和黄权等人的解释中,却是一副被逼迫的神情。
益州人虽然将荆州不无恶意相看,可是在明面上两方的脸面都还保持着,不过两方的主公都是汉室宗亲,而且以他们益州类此三番对荆州方面出手,却总能得到荆州的善意回报之后,他们也总会有自己跌份的底线的,再怎么说,黄权也还是益州的第一人。
至于说张肃其人,之前也是跟着黄权他们厮混,可是在实行了益州人照本宣科般取来的荆州施政之策之后,终究没有探查到其间真意,故而在他的广汉之地上施政之后,其自己所得不少,可是于益州之益处,却是不足,若非如此,当年也不会因为这一单被刘璋训斥而生出了对益州的不满之心,继而对于荆州也生出了几分个人的探究之意。
虽然他已经暗暗的通过了张松,他这位以往都有些看不起的二弟,向荆州表明了心迹,可是至少在表面上他还和黄权,王累,郑度等人保持着友善的关系。
而今荆州的发展一如既往的令人惊讶,虽然此时的荆州被南方的交州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