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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就叫人寒毛直竖,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莫名其妙闭了嘴。
前世路今慈在这次比武上不仅输了,还输得很惨。
这是遇上哪个菩萨了?
徽月低头看着名册,在路今慈旁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周戚……原来是他,连续几年都是第一,当然这次也不会例外。
鸢儿凑过头来:“咦,居然是周师兄,这个叫路今慈的小弟子可倒霉了。听说周师兄已经连续赢了好多场了。”
是啊,周戚是仙山同期地支中实力最强的,就连爹爹曾也有要收他为徒的打算。
徽月勾唇,比武台上不论生死,路今慈必死无疑了。
走神间,她头上帷帽一个不注意被风卷走。
徽月想去抓已经晚了,眼睁睁看着它在空中打了几个圈,慢悠悠飘落在路今慈脚边。
她脸色一变。
弟子们蹲身要去捡,下一秒白纱上猝然出现一个鞋印。
路今慈低头一看,神情淡漠一点歉意都没有,抬起脚捡起地上的白纱端详。
脏了,徽月手指紧扣着高墙。
鸢儿结印记想要帷帽飞回来,却半路被路今慈扯住。
也是奇怪,论修为,鸢儿比路今慈高了不知道多少,可路今慈却并没有处于下风。
徽月发觉到不对劲,却没有在路今慈身上发现任何入魔的痕迹。
现在他应该还是外门的小弟子,怎能与爹爹自小亲自教导的鸢儿抗衡。
鸢儿也不可思议,加强了青光与瘦弱的少年对峙,可路今慈就像与她杠上一样,两人拉扯间撕拉一声,白纱中间列出一个口子,他依旧没有松手。
脑中闪过一个猜测,只是太快了徽月也没有来得及抓住。
她拦住鸢儿,对她摇摇头,半只脚踏入棺材里的人了就让让他吧。
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也不离开她,神情疑惑,似也没想到徽月是一点也不想与之纠缠。
又是一阵恶寒,徽月听见他说:“想要?”
她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路今慈无视周围冒火的目光,顽劣地笑:“想要就自己下来拿啊。”
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宋徽月向来脾气好,以至于前世一直容忍他的顽劣,容忍他的坏脾气,想他收起一身锋芒成为一个良善的人。
可她再也不会那么做了。
如今徽月看见他便心生厌恶,轻描淡写道:“不要了吧,丢了。”
少年错愕地抬头:“为什么?”
他试图在她脸上寻找表情破裂的痕迹,可始终是一无所获。
徽月想也不想:“脏。”
平白无故丢了帷帽她不高兴,说完这句话就坐回去不再搭理,只有高台上彩带飘飘,明明是明艳的颜色却给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眼前只一个高台的距离仿佛变成了跨越山河。
那少年指尖猝然收紧,白纱上留下几道清晰的抓痕。
徽月转头问大长老:“可以开始了吗?”
见大长老点头,那就开始吧。
他指尖轻轻一点漂浮在半空中的铜锣发出古铜色的光泽,锣声惊的鸟雀横飞,每方锣下面都挂着各峰的旗帜,从高处看乌泱泱一片,人满为患。
路今慈一上场,徽月注意力就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
少年直挺挺站在台上,发丝翻飞。
周戚一开场就长剑直飞路今慈眉心,路今慈后退几步勉勉强强才挡住,下颚角不免被罡风划出血痕。
他剑划在地面上缓冲,火星飞溅,一路的剑鸣声直到路今慈压到边缘线才停止。
这副狼狈的样子不免惹来他人的嘲笑。
周戚笑道:“小师弟,承让了。”
谁都看得出来周戚没有用全力,而那少年却已经是双手抓着剑支撑,脸上毫无血色,倏而看向远在高台上的宋徽月。
看来是发作了。
周戚反手一个剑花对准路今慈。
就看这关键的一剑了,尤其记得前世路今慈受的就是剑伤,接连着发烧几天腹部很长一段时间留下狰狞的疤痕。
路今慈这人很敏感,不喜欢被人揭伤疤,前世顾忌到他感受也是小心翼翼。
也真是可笑。
她目光移到当晚给他上过药的地方,伤口沾上紫魔草本身就钻心地疼,要是再受一剑那便是必死无疑。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