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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这人挺坏的啊。拿着公费买羊肉串来讨好上司。”丁蕊吃完最后一根，掏出纸巾擦嘴，也递给他一张。

康宁接过来，一边擦嘴一边叹气：“穷人嘛，骗点小钱吃根羊肉串也不过份吧。”

“谁说不过份，公私分明懂不懂？”

“懂，可分得太明就没人情味了，常言道，法不外情理嘛。”

丁蕊摇头：“还是不了，算我请你吧，买羊肉串的钱我会还财务部去。”

“喂，这才几个钱啊？”

“钱是小事，原则是大事。”

“哎……”康宁哭笑不得：“白天陪了一个毫无原则的疯丫头一天，晚上又遇个铁娘子，我这人怎么这么命苦啊？”

“一天之内两大美女陪你吃饭，你还叫命苦？”

“美女？哪儿啊？”康宁左顾右盼，最后盯着丁蕊：“大婶，你不会说是你吧？”

“你……坏蛋！”丁蕊又气又好笑，把纸巾向他砸去，康宁一闪，丁蕊不小心闪了脚，哎呀一声，康宁伸手一扶，正好温香软玉抱满怀。

“好香啊。”康宁身体一滞，丁蕊脸红了，“傻瓜，放手，这是街上啊。”

康宁连忙松手，这一下身体接触让两人都有些心悸，好像都做了亏心事一样，一直走到街口。

丁蕊站住：“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嗯，晚安。”

“晚安。”

康宁转身要走，丁蕊叫道：“康宁。”他回头，看到丁蕊脸上有抹绯红，细声说：“你路上小心。”

“嗯。”康宁目送她进了小区，深深地吸口气，他身上还残留着丁蕊的馨香，真是个美好的夜晚。

丁蕊回到小区，正要上楼，后面有人叫她：“是丁蕊小姐吗？”

丁蕊回头，一个女孩穿着朴素的连衣裙出现，染了金色的长发端庄的盘在脑后，她努力打败得清纯，但脸上的表情和眼神还是透着一股平常女孩没有的邪气。

“阮巧儿？”丁蕊差点一眼没认出来：“康宁不是说你回酒店了吗？”

“是的，不过我又出来了，我专程来找你问些问题。”

“什么？”

“康宁。”

………【八、双边关系】………

“请坐。”丁蕊把阮巧儿请到自己家就坐，阮巧儿打量了一下，这是个典型的女子闺房，洁净典雅，柜上摆着可爱的饰物和一些无糖的零食，乳白色的家具挂着明星和卡通人物画像。另一边的电脑桌上则堆满了文件，显示房主虽然还在女孩子阶段却开始向职场女强人迈进了。

“不错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吗？”

“我母亲常常会过来，偶尔我爸也来住过。”丁蕊走向橱柜：“你喝点什么？”

“啤酒有吗？”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的，我打电话让楼下店铺送上来。”

“不用了，可乐就行。”阮巧儿虽作淑女打扮，一进来就一屁股重重坐在沙发上还闪了闪，丁蕊皱下眉，刚要给她倒可乐，她已经一把夺过来，拉开一仰头喝个精光，再咔嚓捏扁，随手一抛，准确地抛进一边的垃圾筒。

“巧儿小姐的作风真的……”丁蕊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形容词：“剽悍！”

“承蒙夸奖。”阮巧儿一条腿盘上沙发：“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了解康宁这个人，希望你提供他的人事档案。”

丁蕊为难：“员工人事档案毫无理由地交给外人，怕不合适。”

“那我就给你个理由吧。我知道这次的业务对你们很重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答应你不给你们添乱子。”阮巧儿魔术般掏出根烟点上，吐出几个烟圈。

丁蕊面色不善：“阮小姐，我可不可以说你这是威胁？”

“什么可不可以，本来就是威胁。”阮巧儿摆弄着手中打火机：“我还希望你能尽量多搜集一些他的资料，比如兴趣爱好，同什么人交往过，有什么经历……越多越好。”

“你为什么要调查他呢？”

“放心，这与你们的生意无关，我的个人兴趣。”

“你们今天才认识，这兴趣来得太快了吧？”

“那你就当我对他一见钟情好了，虽然他还不够格。”

丁蕊笑了：“阮小姐真是直率人。那我也不拐弯了，对不起，公司员工资料不能对外泄露，这是原则。”

阮巧儿说：“丁蕊小姐，我听说过你，做事细致认真，对自己要求严格到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