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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的奸细呢。”
苏小楼“嗤”地一笑:“好好,我听您的,不过这个就放心吧,他……”看那男人蜷缩在脚下,快乐地又笑,“哈哈,要是奸细,那大秦国早灭了多少年了,哈哈哈哈哈。”典型奸笑。
“嗯,看他脏兮兮的,也不像是会兴风作浪的样。”管四点头,扫向那男子。
“是吗?大叔你真是目光如炬。”他热烈地搓着手,好像饥饿的人见到美味。
见他的兴奋模样,管四欲言又止,再出声已经转了口风:“既然如此……你快把他藏起来吧,免得被楼主看见,又要为难你了。”
“知道啦知道啦,立刻解决他。”苏小楼握拳做发奋状。
管四摇头走开。
苏小楼蚂蚁拖骨头似的,继续拖那男人,男人的衣裳跟手掌摩擦,掌心磨得酸痛,边走边发誓要将这笔账赚回来。唉,希望这人长的不难看,只是现在黑漆漆的,不知哪里蹭了这么多煤灰似的,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不过目测过去似乎身材倒是不错的……罢了,先拉他进去再说。
苏小楼费尽了千辛万苦,终于将那男人拉进了柴房,见他浑然无力地躺在了柴草上,才喘一口气,伸手摸了摸额头的汗。
“没想到你这么沉,看起来也不胖啊。”他伸手,看样子似乎想在那男人腰间捏上一把,忽然又停住:“这么脏……还是先清理一下。”
起身正要往外面去,忽地有个高亢的声音兴奋地在院子中响起:“小楼,小楼你在里面吗,楼主刚回来了,让你赶紧去见他。”
他妈的……见鬼了。
苏小楼停了脚步,在心底暗骂一声。
好巧不巧,居然正好撞上楼主回来,这个时候叫他过去,若说他还不知道自己捡了人回来的事,那他就不叫苏怀南。
他屏住呼吸,一手捂住嘴,轻手轻脚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身后躺在柴草上的男人,长长的睫毛轻轻一抖。
“小楼小楼,我知道你在,别装了,快点出来,去晚了的话你知道楼主的脾气哦……”外面那人兀自在嚷嚷。
苏小楼使劲一跺脚,怒道:“知道了,你那么高兴干什么,——我立刻就去行了吧!”
“好的好的……”外面那人悠然回答,“快点,楼主等着啊。”脚步声响,自去了。
苏小楼掀了掀衣裳,闻了闻,点点头刚要向外走,忽然想起一事,急忙伸出手,果然手心脏兮兮的,是方才拎男人进来的时候蹭上的,他急忙用力搓了搓,又弯腰去旁边拉了一把柴草使劲擦了擦,一直到手心发红,没有脏物了才丢掉柴草,用力拍了拍,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当房门重新关起来的时候,背后那男人才慢慢抬起头来,脏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上,睫毛轻轻一扬,那是一双光华隐隐的眸子,沉沉地望向门口之处,嘴角缓缓弯起,竟是个诡异之极的笑。
出了后院,向前走一段,穿过大大的花园,望见最高的那座楼,隐约能听到细细的丝竹声音,悦耳的很,而楼上素净的竹帘低垂半卷,玲珑窗上风铃吊挂,银光闪烁,风吹过便有“叮咚叮咚”的天然之声,荡涤人心,窗户旁边贴着挂的是红色的如意结,也随风翩飞,细碎的流苏抖出好看的形状,又赏心又悦目,简直风雅无限,——那便是拢翠袖楼主苏怀南的居所,听雨南楼。
这本是院子里最舒适的房子,里面住这个最懂情趣的人,可苏小楼却仿佛见到了阎罗殿,里面是勾魂使,一时脸色都有些泛白,搓着手在楼前走来走去,就是不敢入内。
如此徘徊三遍,终于有个清雅的声音淡淡传出:“你打算在那里走上一整天吗?”
苏小楼僵住身子,然后本能地想逃。
“你跑一步试看看。”二楼上的人,不疾不徐地靠向窗户边,他是个最懂享受的人——舒服的薄薄的棉布衣裳,白色,有魏晋风,头发整齐地束起,被乌檀木别住,好看的高髻。他伸手,手保养的极好,羊脂白玉似的。捏着酒杯轻轻地扬头,喝了半杯酒,喉头性感的一动,才重又慢慢放下杯子。从苏小楼的方位只能看到他的侧面,眉如青黛,鼻梁高挺,嘴唇就算未涂胭脂,也有异常嫣红色,双眸似闭似开,一副慵懒不经意之态,就算是个男子,这般一举一动,亦同样风情无限。
“切……妖孽,”苏小楼仰头看着,一向厚厚的脸皮居然有点发热,他急忙低头,小声嘀咕说,“谁怕谁啊。”双手握起成拳,鼓足勇气向着南楼之中冲了进去。
楼上的人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