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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小女孩的大腿被裂开了一块肉皮,破头鬼生生地抓下一块肉来举在手中,在我的眼前晃。
我再也无法忍耐,扑身想掐住破头鬼的脖子。
却扑空了,结结实实地扑到了地上……不是地,好象是冰,一道道冰凌子交错着,冰凌下面是幽深的涧谷。
这难道又是错觉,我怎么会趴在冰凌上面呢。
武川真由美的声音又道:“人家不逗你了,天亮前,你要是能走出去,人家一切都听你的,人家好想看看,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能不能破了人家最得意的迷魂灯设计。”
破头鬼抓着已不成人形的小女孩在我眼一晃,撞进黑冥的谷壁去了。
空间一下子静了。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处在一座冰谷道里。脚底下是冰凌,两侧黑冥冥的幔布似的东西,也许根本就是虚空。
这会是哪里……老坟下的暗道,还是那座老佛塔。
根本就不知要怎么走出这青冰迷魂谷。
蓦然想起公主所授的冥想之法,这和我练的鬼卦六十象经,倒是有共通之处。其实,冥想也好,静坐禅念也好,差不多都会使人进入一种无身的状态,可以很自由地用心去看一些东东。本神汉从小练鬼卦六十象经,鬼怪没见着,倒是跟做梦一样地见到了好多妙境,常常会忘了饥困,心里边透亮透亮的,用佛家的话说,是内视通明,去怨去嗔,心生慈悲。要说大了的话,就会产生释迦牟尼看众生皆苦的大慈悲心,要普度众生。
大概悟佛修道的迷人之处就在这里,最其码可以使人安心,能比较客观地思考。
想到此,我也不管天会不会亮了,索性坐着练开了鬼卦六十象经,管他娘的七迷八幻,光有鬼迷人,就不兴来个鬼指路。
没坐多大会儿,眼前就出现了那诱我入了迷魂谷的那假的照航灯。
围着我七转八转的,好不叫人心烦。
实在受不了这麻缠鬼似的灯老这么晃,心始终静不下来,干脆双撑合什,收了禅功,睁开眼,站了起来。
青冰冰的灯还在不忽闪着,不过离我远了些。
闷着气走了几步,差点一溜脚滑下去。
看了眼前的所谓的路,突然无比敬仰起鲁迅先生来了——其实地上本没有路,我罘胡华要走得多了,便有了路。
眼前是一座冰宫接着一座冰宫,但是冰宫里啥门窗都没有。说白了,就是冰山一座。新兵连时,政治教导员为了强化无产阶级革命艰苦观,往我们的耳朵里灌进了好多爬雪山过草地的英雄事迹,教育我们无论是什么冰山雪峰,都要大无畏,都要蔑视它
我得用革命英雄鼓励一下自己了,主席他老人家在老山界,一挥手,离天只有三尺三,我虽没有那苍茫问大地之气,但征服几座只有几米高的冰宫山,还是不在话下的。
再说了,我手头有几件皮教授送我的高科技东东,爬冰卧雪特管用。
我把皮教授送我的智能九钉绳拿出出来,此绳是滑不溜丢冰上走的极佳保护装置。绳是久植水中不腐烂的天竺空心树皮熬成,比牛筋还结实,那几颗钉子更是大有来历,皮教授说是在金字塔墓的废墟中捡到的,能根据所处环境不断变化温度而时软时刚,经过范钢搬山道人式的粹火,有了合金钻头的合金劲道,皮教授又在上面加了一个智能变温的遥控装置,立时成了登山运动员的最爱,但是由于此物极其罕有,只皮教授的小女儿跟他的男朋友有一根,别人只能摸摸害眼馋的份儿。
我摁了一下九钉绳上的探测器,蹭蹭蹭,一口气攀上了冰宫之巅。
站到上面是地,我完全傻眼了,眼前身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冰光大道。每四十五度有一排溜青溜青的冰灯。
青冰灯是自然的光,不跳动也不闪烁。
猛然想起刚见着武川真由美时,她手里就提着这么一盏灯,当时虽觉有些异样,却也没大在意。
就是这灯让我迷了方向,错过了与公主和教授他们汇合的机会。
看着眼前的“光明大道”,我甚至转身挪个步都小心加小心地。这万一哪一脚踩空,等待我的还不定是什么邪门的待遇呢。武川真由美这娘们比当年的日本鬼子阴险多了,我可千万千万不能光荣了,战胜武川真由美这艰巨任务,从某种意义上说,不亚于当年霍元甲老爷子跟日本武士的比武,万分轻忽不得。
用金属探虚器测量了青冰灯之间的距离,发现数据根本就不对,探虚器给出的距离有的竟是几十光年,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