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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紫苑笑得十分妩媚地望着脸色苍白的霍夫人。「若孩子但在,就有个十岁大的娃娃唤你奶奶了,可惜呀!他一定死得很不甘愿,谁教他有个贪恋富贵权势的奶奶呢!死了个孩子算什么,贱命一条。」
「卡芮拉,你少说一句。」亚雷为她的反常担心。「她快晕倒了。」
「不会吧!我不过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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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紫苑装做十分无知。「你该听听她当年对家父的声泪俱下,那才是精彩的演技,我自问不够毒狠。」
虽说不在形式上报复,但多年的怨气不吐不快,她不能原谅霍夫人当年对年迈父亲的言词伤害,那比拿刀杀人更可恶,丝毫不见血。
天蝎座的女人既然敢爱,就一定敢恨,她的字典没有「宽恕」两字。
霍董事长扶着妻子低声恳求,「紫苑,霍伯伯一向待你不薄,看在我面子上口下留情。」
「霍董对我的好,我自然不敢或忘。」黎紫苑止住辛辣口舌,因为他是仁慈长者。
「你怎么狠得下心伤害自己的孩子?」霍玉蓟恨,恨自己是扼杀孩子的主凶。
黎紫苑淡然地迎向他依然深邃的黑眸。「你不也一样,我刚刚可是游过一地你踩碎心的女人河喔!」
「是我的爱害了你。」
他没有后悔的余地,即使重来一次,他仍然选择她……爱她。
「不怪你,是我太年轻了,盲目的选错相爱的对象,这是贴切的教训。」如果重来一次,她不会爱他。
当年不识情滋味,以为只有甘甜,殊不知甘甜的背后竟是苦涩,她走得好辛酸、好无辜、好可悲,跌跌撞撞逃出深爱的土地,无助的在异乡重头摸索。
「他……没有陪你回来?」
他?黎紫苑蓦然了解。「云方在加拿大陪着孩子们,我来台湾……出差。」
出差?这女人真敢编,明明是打算把事业渐渐移向亚洲地区,做好长久居留的规划,连房子都大手笔地买下近两甲的豪华别墅,甚至还建了停机坪,过些时日就会由美国分公司将直升机运抵台湾呢!亚雷在心中埋怨她浪费,这笔钱花在赛车上多好。
「孩子们?」那原本是他的孩子。霍玉蓟追问:「有几个了?」
「两个小鬼,一男一女。」还好全家像我不像你。她绝不许他们到台湾来。
「你很幸福。」可是他的心却高喊不甘和苦涩。
该是他的妻、他的子、他的幸福家庭。
「是福非福哦!那两个小魔鬼绝对是撒旦的小孩来投胎,全被向大哥彻底宠壤。」可怕喔!亚雷忍不住多吐一言。
「亚雷,小心蜜儿哭给你看。」黎紫苑隐含威胁,用着旁人听不懂的意大利话警告。
亚雷马上苦着一张脸哀求,「不要吧!我真怕了她。」
男人的心是狭隘的,此刻的霍玉蓟被自私的情绪占据,完全枉顾她左手发亮的银色钻戒,天地间不再有其他人存在,只有他跟她。
青春飞扬的她、忽意狂笑的她、冷静微温的她、成熟柔美的她,全都重叠成他深爱人儿的脸。
全是她。
强烈的思念冲破禁锢多年的情感,如裂开的深沟将两人吞没,身体比他诚实地动了动,用力地、狠狠地将她囚禁在怀中。
「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似乎少了时间的隔阂,她仍是他的女人,霍玉蓟很自然地吻住她微启的红唇,像溺水者紧紧抓住浮木以求生机。
那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
上百双眼睛好奇地注视浪子与佳人热切拥吻,那张力令人勾划出一幅美丽远景,只想祝福两心永结。
红着眼的杜晓媚噙着泪,两颊留下无声的珠泪,她不敢恨、不敢怨,有的只是自作多情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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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一个有心的男人。
另一个气红眼的阎玉梅咬破了下唇,她用噬人的目光撕扯霍玉蓟怀中的女人,恨不得手中有把利刃,一刀刺向对方的心脏。
被忽视的屈辱使她怨恨,那份独宠的怜爱和浓蜜的深情应该属于她。
两个女人两种心境,出发点再简单不过,为的只是一份放不开的爱。
「想个办法制止一下,大庭广众……唉!有损咱们霍家颜面。」霍夫人扯扯丈夫的西装下摆,不愿闹出丑闻。
事隔多年,她的初衷不改,不认为他们是合适的一对,属意人选仍是杜氏企业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