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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齐命人摆下酒席后,拉着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喝酒叙旧。在他眼里,这样和老朋友随意喝酒吃肉,比参加世家贵胄的那些宴席不知叫人痛快多少倍。
及至过得了半个时辰,外面乌云密布,未几时,倾盆大雨落下。贺齐和老友就着外面的雨声和电闪雷鸣吃酒,丝毫不觉得这般天气影响了心情。
贺齐吃酒吃得正在兴头上时,有下人进来通传,说舞阳长公主来了。他皱皱眉,不知这人来将军府是做什么,不想被败了性质,只吩咐下人说自己此时不得空。
“我怎不觉贺大将军不得空?”贺齐话音刚落,苏禧迈步进来。她人立在门口,却不往贺齐的跟前走,复冲他笑一笑,“贺将军碾死了我的狗,就这么算了?”
苏禧承认,自己跑到将军府来多少有点碰瓷的意思,可那狗是她的也不是瞎编。正好两人不对付,正好她需要多在贺齐面前刷存在,天降的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贺齐听见她的话,记起自己的马在大街上确实不小心踩死一只小狗,也确实是他自己说的,如果觉得补偿不够可以到将军府来找他。但他怎么知道竟是她的狗?
冤家路窄,不外如此。
贺齐起身走过去,想将事情速战速决,因而道:“请长公主借一步说话。”
计划通——
在贺齐走出去了之后,苏禧跟在他的身后,也走到外面。
没有带苏禧到别处去,贺齐立在廊下,对着庭院里的瓢泼大雨,按捺着脾气试图和她沟通:“这件事实属意外,不知长公主希望在下如何赔偿?”
雨势未减,天地间雾茫茫一片,连近处的景象都瞧得不真切了。雨水打在屋瓦,顺着瓦檐聚成小股的水流,潇洒飞落,砸在地上,哗哗的声响。
苏禧和贺齐相对而立,她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勾唇一笑:“我的这只狗不名贵,却是友人相送,意义不凡,便是用再多的银钱也换不来。”
贺齐闻言,倒是诚恳:“那么以长公主之意,我应该怎么做?”
苏禧低头思索,半晌抬头,又望向他:“若贺将军愿陪我十天,便一笔勾销。”
外面的雨声同苏禧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一个刹那,贺齐以为自己听错了。却不是不知道眼前的人什么做派,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并不足为奇。
因着今日心情很不错,兼之自己理亏,贺齐是放低了态度,反而被得寸进尺。他觉得自己太好说话了,才会叫她张口提出这种辱人的要求,以为他会任她摆布。
贺齐的脸色变得严肃,话语中三分客气尽敛。
他冷冷道:“长公主,将军府的府门在那边,您请自便。”
见贺齐抬脚要走,苏禧拦到了他面前。
她笑:“又不是没有睡过,将军好怕什么,这么急着走?”
贺齐冷眉冷眼道:“贺某不行,长公主还是找别人去吧,省得亏了。”
“哎——这不是给你机会,”苏禧一笑说,“让你再好好的证明一下自己吗?”
贺齐的面色不改:“公主抬爱,恕贺某无福消受。”
他伸手避开挡了路的苏禧,吩咐管家送客,便不再理她,兀自回厅子里去了。
苏禧什么话都没有就走了,但是留下了贺齐的那张银票。
贺齐一方面觉得她不会这么大方放过,一方面又希望这件事能就这么揭过去。
然而贺齐没想到,也想不到——
第二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碾死了舞阳长公主的狗,不补偿。
起初贺齐并不知道这件事。可当一个又一个相熟的人和他求证这件事,甚至他的老友都问:“昨天那个来找你要说法的人便是舞阳长公主吗?”他没法不知道。
弄不清楚她是想要做什么,却明晃晃被摆了一道,贺齐心里不免憋闷。他禁不住怀疑那小狗之所以会被抱到大街上,且恰巧被他给碾死了,说不定是她的设计。
总归更过分的事情,这个人不是没有做过。贺齐没有主动找她的想法,索性就这么担下了碾死了长公主的狗不补偿的名头,也什么都不做。
隔得一天,苏禧再次过来了将军府。
认定她不安好心、不怀好意,贺齐干脆对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全不予理会。
苏禧跟在贺齐身后,语气慢悠悠问:“贺将军,你想得怎么样了?”贺齐不语,她不疾不徐补一句,“或者,将军希望满京城的人也知道你我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