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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这个应该交还于纪王爷才是。”时铃掏出一样东西递过来,脸上维持着淡淡的笑,眼里却淡漠冷落。
纪王打开来,那里面的东西竟然是铃音府的屋契。
凛然一怒。
“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铃淡然撇开头,“铃音府是你们家的产业,我不应该再霸占。”那时候之所以收下这份屋契,是没有想到日后会住进宫中。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时铃转脸不卑不亢望向他,“王爷刚才不是说要与我撇个一干二净么?”
纪王恍过神来。
原来是这样,她所谓的撇个一干二净,是他与她从此互不拖欠,路归路,桥归桥。
唇边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微眯着眼看她,“那你何不一并将三年前我的令牌还给我?”
他所说的令牌,是三年前她占有他的那一块军令牌,他知道她拿不出来,因为他在一个铸器店里看见过那块令牌,她永远也拿不出来还给他的!
媒妁之言4
时铃顿时哑口无言。
那块令牌,她确实已经拿不出来了,因为太子将它拿去重铸,它现在的形状,是一面铜境。
“原来纪王爷知道那块令牌没有丢掉。”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三年前一直到现在。
纪王冷笑一声,“拿不出来?”
时铃沉默,突然觉得芒刺在背。
“拿不出来,你要如何与我撇个一干二净?”
时铃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脸上明显有着不甘心,“拿不出来,王爷尽可以处罚我。”
“这不是由你说了算的!辜时铃,你别一再挑衅本王!”
“我并没有挑衅”
“够了!”纪王突然一甩袖将那份屋契扔到时铃身上。
时铃不及接,屋契掉落在地上。
他突然一步逼近她身前,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面对他,霸道目光定在她脸上,声比色更冷,“你听好,我与你之间是不是要撇个一干二净是本王说了算,你没有半点主动权!”
时铃大退一步,下巴生疼。
纪王看一眼地上的屋契,“铃音府你不要便烧掉!不要再因为这个来烦本王!”还是那种霸道唯我独尊的语气,在他眼里,时铃是怎么想的似乎一点儿也不重要。
他随后冷哼一声扬长离去,没再看她一眼。
时铃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可以想象那上面还有他手指留下的红印子。
他下手可真狠,像要把她的脸捏碎一样,一点儿也没有打算怜香惜玉。
时铃黯然蹲下身来,屋契摊开着摆在地上,她没有伸手去捡,呆呆地蹲了许久。
是什么让人这么软弱?软弱到一句话都承受不起。
是爱吧。
虽然这份爱是时铃决定要遗弃的,可是它毕竟在心里那么长那么久,不是说丢就可以丢个干干净净,想要连根拔起,得承受比这更巨大的疼痛。
突然一阵风吹过,那两页纸张便被风卷到花丛里。
有个人弯身下来,捡起,“时铃县主,这是你的东西吧?”
媒妁之言5
那个人是王爷府里的一个丫环——小夏。
小夏是老太太房里的丫头,在王爷府也呆了好些年,她是认得时铃的。
时铃站起身来,蹲得太久,两条腿一阵发麻提不动,她伸出手扶着墙壁,冲小夏笑笑。
小夏走到跟前了,将屋契交到时铃手上。
时铃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接过。
“时铃县主,你是来找王爷的吧?”
时铃沉默着点点头。
“王爷在府里呢,我领你过去吧。”小夏算是好说话的。
她并不知刚才在大厅发生的那些事,还以为是时铃来找王爷又像从前一样被王爷的小厮拦下来没见着人。
时铃笑笑,摇头,“算了,你们王爷现在应该正在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两人交谈几句,时铃发麻的腿恢复知觉。
看她有离开之意,小夏又说,“县主,那我送你出去吧。”
小夏对时铃其实是有一份同情的,爱上纪王爷的女子,注定是不会快乐。
两人边向大门走去,时铃边说,“对了小夏,朱老太太最近身体可还好?”
“倒也和平常一样,没有听她说有哪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