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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没有大胆魄,中国的城市化运动是没出息,没希望的。深圳现在已经容纳了730万人,再建10个深圳才容纳7300万人,照着我们城市化目标还差得远。因此,中国今天要开始大胆设想了:有没有必要再来一波轰轰烈烈的造城运动,即后经济运动。
改革20年中国经济已取得了很大成绩,许多人要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了,一些改革的闯将年龄也开始进入暮年。但中国的经济建设和社会体制改革不能停顿,要长江前浪推后浪。我认为中国今天的后浪就是“造城运动”。中国还要制造新热点,新亮点。中国今后如果要想将3亿农村人口转变为城镇人口,必须在新兴工业城市上下工夫,要开发兴建一些新型工业城市。
除了新兴工业城市,新型的消费和旅游城市也不可忽视。北戴河是典型的旅游消费城市,中国今后要在沿海再建十几个这类城市都是有可能的。例如山东乳山县的一处海滨正在形成规模。内地的一些地方也可以开发出有效益的旅游娱乐消费新城。但这类消费型的新兴城市在发展上有一定特点。什么特点呢?那就是需要富人资本,需要富余的资金流入。看看青岛那些小洋楼,都是当年有钱人的别墅,青岛的形成是典型的富人资本流入的结果。那么中国今后会不会冒出几个新青岛来呢?我认为只要政策放宽,思想意识开放,新型的消费城市还会涌出来一批。譬如海口市西侧海滨沿海十几公里长的地带已经成为豪华住宅区,实际上就是富人居住区。而青岛市的城市范围今天已经从胶州湾畔发展到崂山脚下,在早先老市区以东的荒野上又冒出了一个高楼鳞次栉比的新城市。如果中国今后在意识形态上更开放一些,对外开放力度更大一些,中国会出现一些新的开发城市。
但工业城市与消费城市在功能和设计上面肯定有不同的特点。这两种城市在规划和建设上都要有新思路。开发商要与政府进行大手笔的合作。譬如,北京的华远房地产提出了“建镇计划”,在北京的郊区建设包括社会行政区管理在内的新型城镇。目前,开发商与行政部门合作的项目在全国冒出不少。深圳华侨城就是一个有代表性的例子。实践证明,今后房地产建设已经不能停留在前些年小敲小打的规模阶段。中国未来的房地产业将孕育着新的造城运动和新的企业组织形势。有眼光的开发商必须看清这一趋势。
说到底,我认为未来20年的城市开发运动与前20年在方法上将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计划经济将少一点,市场经济将多一点;不合理的管制将少一点,各种生产要素的自由流通将多一点。试想,当户籍制度打破之后,人民可以在各地自由流动、自由买房之后,中国的城市化将是一副什么景象?是计划者们所能驾御的吗?
市场经济更需要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如果没有这一条件,经济发展便会减速,增长便会受到影响。当前中国的经济问题并不仅仅是需要扩大投资启动的问题,而是更需要打通各个阻碍生产要素自由流通的关卡和障碍,通过流通刺激消费,譬如劳动力的自由流动,知识和技术的自由流动,人才和管理人员的自由流动。这一切所需要的就是打破僵死的户籍条例和各种阻碍人才流动的土政策,关键是打破冷战时期和计划经济时期遗留下来的城乡二元结构,关键是要有统一的国民待遇。今后20年如果不能以一副平等的原则来进行发展,中国工业化和城市化还会出现一些畸形。
例如,改革开放20年来,地处江苏南部无锡市境内的江阴县冒出一个为誉为“中国第一村”的华西村。此村一共380户村民,人口1500人,2001年的销售收入却可望达到40亿,比去年增加10亿。按人口平均的话,这个村的人均GDP要达到266万元,折合美元也要有30多万美元。这简直不叫村,可以称作高级经济发达地区,比城市还城市。看看住房就知道,每家花园洋房,居住面积在500平方米左右。三四口人住这么多房子这不是浪费吗?真是畸形的现代化!
就这么小小的一个华西村,有8大公司,58家企业。村长、总经理就是当了40多年支部书记的吴仁宝。改革20年来,这个村的集体经济持续高速发展,形成了纺织、钢铁、旅游等若干支柱产业。其中,纺织业年生产500万米面料、7万吨化纤、3000吨毛纱、20万套西服、20万件羊毛衫、50万件衬衫、10万条领带、3000吨针织染整、250万双羊毛袜,实现了洗、纺、织、染、整、服一条龙生产,是全国最大的村级纺织企业。令人惊讶的还有此村的钢铁产业,年生产30万吨线材、30万吨热轧带钢、10万吨带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