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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习惯于计划经济时期严防死守的老做法,想方设法地围堵进城农民,“不把他们对城市的一丝希望和对未来的一点儿信心践踏得片甲不留决不罢休”。
潘多拉同志批评得好,提出的问题应当值得警惕,那就是制造贫穷和愚昧是要付代价的。事实证明,当今中国所发生的大量犯罪是贫穷对富裕的报复,是乡村对城市的报复,是落后对先进的报复,是落后地区对发达地区的报复。这使我想起了圣经中的一个道理:要善待你的兄弟,一个大家庭里,任何兄弟得病,受牵连的是全家人。当今中国城市与农村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一种唇齿相依的关系。城市人如果不明白这一道理,那么惩罚就等在后面。
'6',政治影响。
二百年前,法国人托克维尔在考察刚刚独立的美利坚合众国时,美国的司法制度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在《美国的民主》一书中指出:美国司法制度如此深入人心,以至于任何政治问题都最终会变成法律问题。美国为何如此崇尚法制?这与美国是个移民国家有关。成千上万的欧洲移民离开了他们的故土家乡,来到一个新组织起的社会,早先的血缘关系被打破了,以血缘和宗法维持的纽带割断了,于是法律自然成了移民社会的秩序维持者。
政治问题说到底是秩序问题,即用什么手段来维系社会成员的关系。在一个古老的村庄里,人们之间的关系在很大程度上受家族和血缘的影响。因此,与此相适应的是一套宗法裙带文化。但在现代由移民组成的大都市里,法律代替了家族权威,民主平等代替了辈份和等级,市民文化取代了村民文化。由此,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推论:移民是对宗族血缘文化的最大挑战和破坏,越是在移民国家,法律越是重要。熟悉美国生活的人都知道,律师在这个国家里的能量要大大超过军队。打官司是美国人生活方式的一个重要内容。
中国政治之所以迟迟不能现代民主化,主要是有着庞大的农民阶层。人们可以仔细观察一下,越是在那些不足10万人的小城市里,公正执法越困难。为什么?因为小地方充满了熟人和亲戚。执法者在朋友和亲戚面前难以打破亲情。这也是当间中国社会大量违法乱纪的一个很大原因。
总起来看,农民是封建政治的社会基础。不减少农民的数量,中国的现代民主化进程不会加快。不增大城市人口,市民社会便仍然弱小,公民社区文化便难以兴起。城乡二元化结构加固了中国社会传统遗留下来的等级制观念和制度。直到今天,我国社会中平等、公平的观念依然淡薄,特权意识仍然浓厚,门子、路子、关系仍然大行其道。地方主义、小团体主义、裙带关系将愈演愈烈。农村人低人一等、城市人优越的意识依然在社会上蔓延,歧视农民、欺负农民的现象层出不穷。这些风气都在无形中毒化着社会道德空气。中国要想脱胎换骨,非进行人口大调整,大交汇。无人口流动和城市化,中国社会难以真正地现代化,并且乡村政治会日益恶化。
有一天打开电脑上网查看资料,无意中进到网易新闻频道的“第三只眼”栏目,里面有一组反映农民问题和农村政治的文章。有一篇文章题目为“农民牛一样的苦”,是一位农村姑娘写的,我特把它记录在下:
“每次见到关于贪官蛀虫的新闻,我都有点咬牙切齿义愤填膺的恨意,总在想他们肯定不是吃饭吃面长大的,一定是吃草要不怎么会去啃我们的骨头,吸我们的血?我是农民的女儿,我家乡的父老乡亲过的日子我最清楚,他们像牛一样不停的劳作,可是过年时,总还要东挪西借才能勉强过去我的父母也不例外!!我的父母是刨着地皮子养大我们姐妹的,我十六岁高二时退学,大妹十七岁读了个中专毕业不敢再上了,早早工作,小妹妹好不容易挨完高中,大专费用太多,我们家送不起然后三姐妹都来了广东。可笑的是每个人的妇检费都是几百元,我们没有结婚,竟然要妇检,多好笑的事!上次被二妹告到东莞公安局,这些不要脸的眼里只有钱的家伙就打一枪放一炮,不去就罚我们父母,去还是不去?最后在父母的规劝下我们姐妹还是去了。
“四年后回家过春节,因为妹妹与我及我男朋友一起回了老家。几个叔叔与堂哥一起在我家打扑克,是打着玩的,竟然突然间冒出几个什么派出所的,掏空打牌的与围观的所有乡亲袋子里的钱。在厨房里做饭的奶奶也没能逃过这一劫。仅有的四十多元钱也被他们拿走了。打牌的四个人也被他们带走,是交了2500元才放出来的。可是读了高中的叔叔还是被他们打伤了,后来还说,罚了他们在冰天雪地里做煤球家乡的派出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