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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海等人的处理决定时,康麻子的圣旨却忽然语气一转,给了图海、察尼和蔡毓荣三人一个极轻的处罚——免除一切官职爵位,停俸记罪,仍以原职留任戴罪立功!
康麻子的这个决定虽然出人意料,但也早在图海和蔡毓荣等官场老滑头预料的几种可能后果之中——眼下螨清军队精锐已经丧失殆尽,优秀将领更是被吴军一扫而空,全凭长江天险和优势水师苟延残喘,在这种情况下,几乎已经是无人可用的小麻子砍掉图海和蔡毓荣等人的脑袋容易,但要想找出合适人选替换,那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也只能暂时留住图海和蔡毓荣等还算能打点仗又熟悉敌情的走狗,暂且稳住长江防线,然后再想办法慢慢替换了。
唯一让吃一惊的是康麻子对岳乐的处置,对于岳乐这个清军之中唯一的才具能力能与鳌拜媲美的主帅,康麻子不仅没有考虑重用,将长江防线托付给他,甚至也没有象对待图海、察尼和蔡毓荣一样的从轻发落,而是就地免除一切官职职务,着宗人府差役押回京城受审!至于借口嘛,自然也就是岳乐在武昌战役中临阵逃脱,致使满城军民一起向吴军投降了。
听完康麻子的这道圣旨,图海、察尼和蔡毓荣等人自然是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恩了,岳乐却是虎目含泪,额头贴地,全身颤抖,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也就在这时候,码头上列队迎接钦差的清军队伍之中,忽然爆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喊冤声音,“冤枉!冤枉啊!”
“钦差大人,安王爷他冤枉啊!他没有临阵逃脱,他是我们大清军队中最后一个撤过长江的,他没有临阵逃脱!”
“钦差大人,奴才可以做证!安王爷撤过长江的时候,奴才就在安王爷身边,是遏中堂他老人家找不到图中堂,没办法接过全军指挥权,然后命令安王爷撤退的,安王爷没有临阵逃脱!奴才就是到了刑部大堂,到了大理寺到了都察院,也是这句话!安王爷他是好样的!”
“末将也可以做证,安王爷他是最后一个撤过来的,他没有临阵逃脱!”
听到清军将士们义愤填膺的吼叫声,岳乐不由更是泪流满面,图海、察尼和蔡毓荣等人则心中有愧,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宣读圣旨的王煦也是表情黯淡,低声向岳乐说道:“安王爷,为了你自己着想,你最好还是出面制止一下。吴三桂老贼散播的关于你的谣言,现在已经传到了京城之中,军队越是为你喊冤,只怕对你越是不利。”
岳乐虎躯一震,总算是明白了堂侄为什么这么急着收缴自己兵权,也明白了堂侄为什么这么急着把自己召回京城,自己如果拒绝奉旨而行,只怕抄家灭门的惨祸,立时就要降临自己头上。无奈之下,岳乐只得站了起来,含着眼泪挥手制止众军喊冤,大声喊道:“弟兄们,你们对小王的眷顾,小王心领了,但圣旨如山,小王不得不奉诏而行。你们请放心,当今康熙皇上圣明神武,小王到了京城向他禀明实情,圣上自然会还小王一个清白……。”
苦口婆心的劝说了许久,清军将士中的喊冤叫屈声音终于平静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低声饮泣,哽咽出声。岳乐和图海等人怕再出意外,只得赶紧把王煦和熊赐履等人迎进汉阳城中,摆设宴席款待,为王煦一行接风洗尘,同时暗中约定,准备在第二天天色未明时再将岳乐押送京城受审,以免当众押送激发兵变。
鉴于螨清朝廷目前的政治军事颓势,在给王煦等人接风洗尘的宴会上,是说什么都听不到半点欢声笑语了,即便是大清头号交际花孔四贞也没了卖弄风情和调动情绪的兴趣,穿着一身侍卫戎装,老老实实的坐在熊赐履旁边品酒尝菜,动作有如木偶,让早就听说过她艳名芳名的蔡毓荣父子、察尼和杨捷等人很是大失所望了一通。
酒过三巡之后,话题很自然的转到了王煦等人的此行目的,而当王煦简略的介绍了自己此行出使吴军是有什么打算后,图海第一个说道:“王堂官,恕下官直言,你这个差使恐怕不好办,吴三桂老贼奸诈贪婪,能够答应王堂官这两个要求的可能性,恐怕是微乎其微。”
“下官也知道这个差使难办,但没办法,皇命难违,下官也只能尽全力而为了。”王煦愁眉苦脸的说道:“下官现在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希望能以言语打动吴藩,请他体谅朝廷难处,将军饷、粮草和赎金的支付期限多宽限一段时间,不要逼着皇上和朝廷砸锅卖铁,捉襟见肘。至于能否劝说吴藩同意提前释放我军战俘,说实话,下官没有半点把握。”
“如果只是劝说吴三桂老贼宽限时间,这倒有点希望。”图海点头,分析道:“吴三桂老贼眼下也已经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