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朋友(第1/3 页)
“大夫!他醒了!”郁泽清指着颐王,激动了起来。
两人迅速上前围在颐王床边。
郁泽清见颐王原本还蹙眉扶额,看起来相当痛苦,但视线转向自己时,突然就定住了。
大夫问了句话,他也没回答,只是木木呆呆地看着自己这个方向。
她担心地问大夫:“这蛇毒影响大脑吗?以后会不会变成傻子?”
大夫摇了摇头:“我还未曾见过这样的病患,医书并无相关记载。”
颐王好像突然清醒了一般,声音嘶哑回答大夫的问题:“我浑身疼,头晕。”
郁泽清松了口气。
这时女大夫进来,夫妻俩一起诊治他,郁泽清就先退后去门口坐着帮忙看店。
过了一会儿,大夫们出来了,一个去后院,一个告诉她药马上就煎,让她去照顾主子。
郁泽清掀帘进去,就看见颐王侧着头,直盯盯地望着门口,然后对她浅浅地笑了一下。
这副虚弱的病美男模样,莫名其妙地激发起郁泽清的保护欲。
“这会儿还难受吗?”她上前问道。
颐王摇了摇头:“好多了。”然后轻轻拍了拍简陋的小床,让她坐着。
郁泽清没坐,转身搬了个小凳子。
“王爷,阿锦已经去王府了,您在这里再休息一下,很快有人来接。”
颐王看着她坐在床前:“嗯。多谢你救我。”
郁泽清摇摇头:“应该的,多亏了阿锦一起帮忙,后来还遇到一位大哥背您到医馆来。否则只靠我们两个,真怕给您耽误了。”
他好奇问道:“你们今日去鹿鸣山做什么?如何发现我的?”
“我们啊…我们今天去鹿鸣山想采些蓝草,回去染帆布包。然后就看见一匹马……对了,您是骑马来的吗?那马上还有箭筒。”
说着,郁泽清比划了个射箭的动作。
颐王了然地点点头:“确实是我的坐骑,原来你们看见它了。”
“哦,怪不得,那匹马看着还挺俊的,应该是大户人家才养得起。”
颐王听她夸马,生气地“哼”了一下。
又怎么了?郁泽清小心地看眼色。
“要不是那匹马,我还不至于到这步田地。”
郁泽清一脸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颐王打开了话匣子:
“我平日常骑的马病了,让大刘——就是总跟着我的那个侍卫,让他找马医来治。”
“那匹马性子有些怪,得熟悉的人在身边才行,所以今天让那个侍卫留在府里,我换匹马自己来鹿鸣山。”
“谁知这畜牲是个胆小如鼠的!碰见蛇就吓得尥蹶子乱蹦,把我给摔下来自己跑了!”
“也是我倒霉,摔下来时小心护着自个儿没伤着,结果又被蛇咬了……”
郁泽清赶紧说:“哎哟喂!王爷您真是受罪了,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回府了可得多休息、多进补。”
颐王轻松地挥了挥那只没伤到的手:“蛇毒而已,几副药下去便可痊愈,无妨。”
真的无妨吗?郁泽清想起在山里看见颐王的时候,他那痛苦的样子……
罢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男人皮实抗造。
两人沉默了会儿,颐王看了看房梁,又看了看她,问:“上次见你是在庙会吧?最近生意怎么样?”
“生意不错。庙会人多,不少新客人知道我家帆布包了,后来有客人专门去羊街买。”
颐王提醒她:“我也买过你的帆布包,还记得吗?现在拿来装我作画用的颜料、小碟子。”
她惊讶道:“您会作画?”
颐王带点儿得意似的神情:“旁的不敢说,丹青这一项,我颇有心得。”
她立刻献上崇拜的眼神和掌声,原来这位王爷还有才艺。
“哦对了,我和阿锦新做了一款带小口袋的帆布包,这几天卖得不错。您要是不嫌弃的话,下次见您时送您一个。”
颐王笑了笑,随后想起什么似的:“那个阿锦,住你家没惹什么事吧?”
啧,他怎么还记着阿锦那事呢?
“没有,阿锦是个很温柔恬静的女孩子,还做饭照顾我。最近和我一起做帆布包,她手艺很好学得也快,有时比我做的包还多。”
颐王说:“那就好,因为她是张家的人,我总担心她会对你不利。之前张邱他娘不是带着人来找你么,这家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