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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傻!
钟未昔不知道黑司曜在想什么,只以为仍是剑拔弩张,其实是两败俱伤,两个人都是遍体鳞伤。
这是一个生涩的吻,乱了,什么都乱了,黑司曜本来准备离开,可突如其来扑过来的小身影,以及胡乱往他唇上贴的小嘴弄得他傻了。
两道紧紧拧在一起的眉渐渐舒展,只听见自己错乱的呼吸,还有那句冷冷的嘲弄,“钟未昔,你可真无耻,连自己的舅舅都要勾引,你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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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8章 掩埋
是啊,算什么?
他的每一句话对她都是一种酷刑,被凌迟到体无完肤,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还能承受多久?
心痛到极点的感觉就是麻木,再没有勇气在他冰冷的眼神下说喜欢他,她不知道下一刻他还会让她绝望到什么样的地步。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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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贴着他唇的惨白小嘴疼到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不管他怎么看,这是她给自己举行的仪式,以后不会再有了。
她已经痛得够久了,乏了,需要停下来休息,永远休息。
他是她见过的最残忍,最自私的恶人,是她曾经想要喜欢,想要爱下去的人,现在,只是她的长辈。
他感觉到唇上是最柔软的触觉,这鲜嫩的两页唇片,这身上特有的奶香味在梦里萦绕了多少回,一时间记忆全涌上来,他不由自主想要深吻下去,唇上却消失了。
匆忙睁开眼睛,看到满眼是白色被海,她用被子完全包住自己,他看不到她,好象再也看不到。
情不自禁就冷笑,好像只有冷笑能掩饰心中翻涌的失落,“刚刚是谁口口声声叫着舅舅?一转头又主动投怀送抱,钟未昔,论无耻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他说的什么,她只当听错了,钟未昔眼中的泪已经干透了,流不出来了,软弱地躺在那里,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是在黑暗中品味着这第一次的主动亲吻,确定自己也曾拥有过。闷
他甩门出去,空气中回荡着甩门后的响声,以及喉咙里的抽噎。
这些年看了那么多小说,自古到今,有因为上一代恩怨不能在一起的,也有误会或是配角捣乱而不能在一起的,从来没有象她这样的桥段,喜欢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舅舅。
该怎么办?
活着是痛苦,死了没脸去见妈妈,该怎么办?
答案是头疼,想不出来,也害怕,怕被世人唾弃,不敢深想。唯一想清楚的一件事是赶快离开,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这是她唯一能走的路。
爬起来找到自己的衣服,病房里全是白色,这里是医院,出去后才发现错了,外面与里面完全不一样,这是一处三层大宅,装修高档,看上去有些年头,却保养得宜,处处散发出深宅大院的古朴大气。
以前在别墅起码还能碰到保姆,这里仿佛除了她没别人,想看一眼笛子,打开每一个房间都不见人迹,最后就这样走出了屋子,大门是半敞的,人就这样离开了。
躺了几天没吃饭,走几步就吃力,钟未昔勉强自己走出大门,外面有颗大树,扶住树杆歇口气。
地上有翻新的泥土,有把铁锹躺在旁边,看上去应该是有人在这里对旁边的小树丛进行修理,人这会儿大概跑去休息了。
她蹲下去,用力扯脖子上的红绳,后颈传来一连串的疼,不到十几秒绳子被硬扯开了,苦笑着,原来以前不是扯不开,是没有决心。
小羊吊坠上带着体温,握在掌心一片温润,心口不那么疼了,她开始发觉自己有了勇气,拿起铁锹绕到树后隐蔽的地方,开始一点点挖土,土太硬,花了全身的力气才挖出一个小洞,又挖了一会终于有个拳头宽,稍深的小坑,把绳子及吊坠埋进去,再慢慢填土,小心的,仔细地弄平整。
做完这一切,她站起来拍拍双手,没再看一眼,沿着前面一条水泥马路向前走去。
这条水泥路不宽,只够一辆车穿行,在大门前左右分别铺展开来,她运气好,走到尽头就是大马路。
没地方可去,只能返校,进宿舍只有余梓在整齐刚从外面收下来的衣服,见了她倒没惊讶。
钟未昔没力气说话,爬上自己床铺的时候看了几眼何尤笛整齐的床铺,倒进被子里眼泪淌下来,笛子,你还好吗……
通过李蕴才知道有人给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钟未昔一直被追问为什么会和何尤笛一起请假,她也没力气回答,只是摇头。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