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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母亲恨我啊,这两个孩子一定不好过,我找了整整十二年,请你继续帮我找到他们。
他说:其实我是爱他们的母亲的,只是,这份爱来得太晚了,我已经有了你的母亲,我当时放开了手。
但我并不知道有了这两个孩子,我知道的太迟了,他们的母亲死了,他们也找不到,请你找到了他们,对他们好一点。
然后。。。。。。那个强硬了一辈子,癌症末期的疼痛也没让他掉过了眼泪的男人突然间泪如雨下。
他本应是恨他父亲的,明知是错的事情,为何还要去做?
已经做过了,为何还要放弃?
即然已经放弃了,你又为什么偏偏要再提起?
往事已经是往事,那两个孩子也将有他们的命运,凭什么让他去拯救?
他找得出千万条的理由来生气来拒绝。
但是,有谁能忍下心让将要离世的亲人在眼前流泪?
他的家庭并没有什么纷争与战斗,父亲就算中途背叛,但还是没有离弃他们母子。从小到大,父亲对他虽然强硬,但终究是本着一颗望子成龙的慈父心。
于是他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父亲,我会尽力的,请您放心。
病床上的老人终于放下了心。
他这个儿子,他是真的用心教导。
他这个儿子,一言九鼎。
默默看着床上放心离去的父亲,他在心里说:我会尽力去寻找,如果找不到,是他们的命,如果找到了,我会带他们去为您扫墓。
他真的去寻找了,可能没有多么着急,但也没有耽误任何时间,父亲留下的资料,他接着找,也可能是缘份,十几年都没有找到的人,他在第二年就有了消息,他终于找到了一个。
叶竞成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对于他这样的身份,就算是嫖,也永远不会来这种地方。
那个门槛他进时都要低头,阴暗的看不清人们本来的颜色。
对着一个眼神浑黄的看着像管事的人说出要找的人,那人抬头看他,问:你们要在这里还是带走?他以为,这又是那种一群人一起弄一个的生意。
叶竞成皱着眉,不去争辩,说出带走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带走就不再回来的话,对面的人便伸出五个手指:“五百,不过话要说清楚,完事后如果人还活着,你们丢掉就好,如果死了,也不要送回来。”
在当时,这个人看这些人西装笔挺的样子,以为自己大敲了一笔。
本来也是,那孩子来了不到一年生病就生了五个月的病,就算生病了也不停接客,可还哪有人喜欢要他?
现在手又伤成那样,这样下去他挣的还不够他的药钱!
叶竞成让手下给了钱,他本来是带了支票本来的,没想到跟本就用不上。
看到那人去带人,叶竞成他们退到外等着,却也想不出,是什么样的孩子,五百块钱就卖了。
叶家大少吃一餐饭可能都要成千上万。五百,是个什么样的数字?
几分钟后,那人带出来一个衣着单薄又破烂的小孩,扔在雪地里,骂了一句,走了。
叶竞成看过去,靠在墙角缩成一团的孩子的黑色的头发过长几乎挡住了青白的色的脸,一样青白色的手和脚,衣服上一片片的血,右臂上缠着破败的纱布,头也抬不起来。当时心就猛的疼了一下。
然后他走上前去伸出了手,走吧,我是哥哥,我们回家。
孩子抬起头,长长的留海下是小小的脸;眼睛因长久的折磨和与年龄不符的经历;沉黑的像看不到光亮的乌墨。
他长久的看着叶竞成伸出的带着黑色手套的手;然后,黑眸仿佛被一点点的点亮。
终于,他试探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握住叶竞成手套的一个手指;扎挣着站起来。
是的,叶家人一定要自己站起来,除非他死了。
在那时,除了心中一刹那的疼痛外,其实叶家大少并不喜欢这个孩子。
如果说觉得他分去了自己的父爱那就太文艺了。不过,他,以及另外一个不知在哪里的孩子,真的确确实实是父亲背叛的证据。
但是,既然已经对他伸出手,决定将他带回去,他叶竞成,便不会再后悔。
小孩光着脚在雪地上走,赤着的青白色的脚显得尤其的小。叶竞成先上车,看到孩子不知所措的站在车边,显然是怕自己把车座弄脏。
“没关系,上来吧!”他轻松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