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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闷了段不算短的日子,现在终于有了一点能让人兴奋期待的事情发生了。
曙光已现,黎明亦不远矣。
可惜就可惜在这种日子是寥寥可数,往往在他开心一段日子后,就又开始觉得无聊乏味,而想把自己关进黑暗了。。
到了家门口前,凌夜低头从裤袋中掏出钥匙。
蓦地,隔临小巷的暗处,伸出一双手,由后方无预警地抱住了他!
「是谁?!」扑鼻而来的昂贵古龙水味,唤起了凌夜的警觉。
『RIN——我总算、总算见到你了;
急切的感性、奢美嗓音,伴着吐息由后方吹进凌夜的耳朵里。『命运之神真是罪恶,怎么能这样三番两次地阻扰我们在一起呢,你说对不对?』
『克……劳顿……』
看见这个教人难以应付的家伙出现,凌夜在心里幽幽地喟了口气。前几天在继兄迪肯的电话中,已经得知此人要来台湾的消息。但是他还一直祈祷这不会是真的,想不到克劳顿还是跑来了。
……他真的不是个坏人,偏偏就是不知道何谓「死心」,
名下拥有无数财产,还是有着煊赫身份背景的英国贵族阶层,长相英俊挺拔,对情人出手大方慷慨。 关于克劳顿的优点,大概用光双手双脚的指头都数不完。倘若叫江尚楠和他一起较量高下,除了年纪较轻着占了上风外,其余的江尚楠可能都要一败涂地、全部输给人家了。
然而,凌夜宁可站在这边的是十个江尚楠,也不想见到一个克劳顿。
『RIN宝贝,我好想念你的唇……』
一个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凌夜总是随便他爱怎么亲就怎么亲,但今天却杂爱他脸凑过来的时候,反射性地逃避开来。
『克劳顿,这里不是英国,你不要做得太夸张了。我们先进屋里再说吧;
微微假笑着,假得让凌夜都怀疑自己的脸皮怎么没抽筋?但是克劳顿却一点儿都没有发现这个笑容有多么虚伪,还很高兴地点头,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
『下午我就来到你家门前了,可是你的父亲没有让我进屋子里头,要我等你放学后再来。但我实在不想再次错过你,所以就一直站在你家门口等待,先前还看到你的父亲出门上班……你父亲是做什么的?他那么晚要去哪里工作呢?』叨叨地说着,克劳顿不掩讶异地看着这栋陈旧得卡算是古迹的破屋子。
『说起来,和你有点相关呢!父亲是旅馆经理人,可是不是你经营的那种国际连锁五星级饭店,只是家小巧的家庭式旅馆,员工不过三、四十人,而我父亲从业务到客房纠纷都要一个人处理,很忙的,经常不在家。』越过五坪大小的小巧前院,推开落地窗兼玄关门。『请进,我家很简陋,请不要介意。』
『RIN,你怎么能住在这种像废墟的地方呢?唉,我看了好心疼,这儿的生活和你在那边的生活差太多了,你还是快点和我一起回去吧!我是特地来接你的;
绕了一圈,对这简陋的屋子频频摇头后,克劳顿一转身,将双手放在凌夜的肩膀上,深吸口气,以最温柔的眼神凝视着他说:『在经历这两个多月的离别后,我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了,你是我不能或缺的一部分,我、爱、你!请你跟我共度此生吧!我可以为了你抛弃家名继承权,不做子爵,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凌夜甜甜一笑。『不,非常谢谢你的厚爱,可是你真的不必这么做。继续去当你的子爵,承继你的万贯家财吧;
『噢,RIN,你是担心我被逐出家门后的生活吗?这点你不必担心,我还是有个人的财产以及和家族无关的产业,这些加起来也够我们两人轻松生活下半辈子了。』拉起凌夜的手,克劳顿感动地说:『宝贝,安心地把自己托付给我,我会让你过着无忧无虑的美满生活的。』
唉地一声,凌夜觉得好累。和克劳顿讲的十句话中,有九句通常都会被善意地忽略、删掉,剩下的那一句则是对克劳顿来说较「有利」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宁愿和江尚楠过招,也不想跟克劳顿论战的原因。
克劳顿见他不吭声,于是展开双臂抱住他说:『宝贝,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我的提议你不喜欢吗?那么,你可以更改我的点子,我们回英国去之后,你想住哪里、想买车子或是游艇,我都可以给你。』
『我对你只有一个请求,克劳顿。』以指尖在男人唇上一压,凌夜绽放一抹冰中带针的微笑说:『回、家、去,别来烦我。』
『RIN;深受打击的,克劳顿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