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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教出这么古怪精灵的丫头!
惜卿凉凉的瞟一眼夏少康,安抚长安,“长安,嫂嫂知道,不是你。”
正说着,夏少康拉了惜卿停下来,招呼长安,“就在这儿用午饭吧!”
随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是个挂着‘忆香缘’三个字招牌的馆子。刚刚中午,里面已经是满堂客人,门口的跑堂看到夏少康笑呵呵的背着白抹布跑出来迎他们,“铉遥公子,今儿可是巧了,我们请了萱姑娘来唱曲儿助兴呢!”
萱姑娘?
惜卿不解的看向夏少康,他解释,“是醉乡楼唱曲儿的名角儿,虽则是个孤零零的姑娘家,却很有股气度,我先前还特地到醉乡楼听她唱过。”
醉乡楼,怎么听,好像都是……
惜卿若有所思的对夏少康笑笑,拉着一脸懵懂的长安,随着抱着阿离的夏少康进去了。
他们在雅间儿坐下,正对着楼下唱曲儿的台子。
本以为既然是唱曲儿的姑娘,必然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坐在上面,熟料台子上却遮着珠帘,只能隐约看到里面有位身材窈窕的女子。她开口便唱道“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是诗经中的击鼓歌,其中最著名的便是那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唱词倒没什么,但惜卿细细听那声音,柔婉中带着凄楚,尤其是唱到末尾两句,‘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的时候,竟带着几分难以磨灭的深刻悲伤,仿佛经历了人生的悲凉沧桑,直直的穿透进她的心里。惜卿听着,就想起曾经在她眼前离开的那些人,悲从中来。
再看长安,亦是如此。
想来那唱歌的女子也是经历过生死离别,爱而不得的痛苦才能将这首诗经中的悲伤爱情故事演绎的如此到位。
坐中看客,也都是青州司马,湿了衣袖。
正在此时,却突然有个人一脚掀开凳子站起来,指着帘子破口大骂,“乱七八糟唱的是什么,小爷来这里是为了吃饱饭寻乐子,你却唱的这些听不懂的东西坏小爷的心情!”
馆子里没人说话,那人又站在阁楼底下,他们在阁楼上看不见他的模样,只是惜卿觉得这男声有些熟悉。
帘子里的女子却丝毫没有因他的话有任何畏惧,琵琶再次响起,这次她唱的是《关鸠》,这又是一首爱而不得的歌曲。只是听起来,这首歌曲却相对柔婉些,可以安抚刚刚客人们因那一首歌哀伤的情绪。
可是歌才唱了两句,一只杯子砰的飞到台上,帘子后的女子惊吓的站起来朝着后面躲去,接着摔出杯子的地方就猛地跑出来个穿着鹅黄衫子的人,他一把掀开帘子抓住女子的胳膊淫邪的笑着说,“别担心啊,小爷要你。啧啧,没想到还真是个美人儿,难怪听你唱个小曲儿都得多花二两银子。”
听得出,这声音醉醺醺的,此人显然是喝醉了丑态毕露。
惜卿不免有些担心那位姑娘,急急的站起来凑过去。珠帘噼里啪啦被扯掉许多,里面女子的形象看不清,男人的却是看的清清楚楚,身边传来一声惊叫,惜卿也是倒抽一口气,居然,居然是白玉生!
“嘿嘿,美人儿,跟着小爷走,以后天天给小爷唱曲儿,小爷管饱你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
“啪!”他话没说完,迎面就挨了个巴掌。
坐中有人叫好,更多人则是为那位姑娘担忧。人人皆知此人身份,他可是白玉生,是夏王极为看重的长安公主未来的驸马!如今大婚将近居然当众调戏唱曲儿的女子,真不知夏王知道后会如何处置。
“妈的!臭娘们儿,敢打小爷,你腻了!”
白玉生扬起手就准备挥下去一巴掌,熟料横空却被另一只手钳住,他骂骂咧咧的看过去,当即便愣住,两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夏,夏……”
“让吓着了?”夏少康上前飞起一脚正中白玉生胸部,他噗通落在地上,口中又是血又是酒的就在台上哇哇吐起来。
夏少康负手而立,看着他吐得差不多了才走过去,压低声音不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起身招来早就吓得躲到桌子下面的掌柜,扔给他一串钱吩咐他,“找个人把他抬回府上去,放心,他不敢把你们如何!”
掌柜的算计掂量掂量,忙跑出去叫人过来把白玉生抬上架子抬出去了,临走前,白玉生还在吐着。
惜卿身边的长安轻轻抽噎出一声,转身快步跑进厢房里去。惜卿忙抱起阿离跟着回到包厢里,长安伏在桌上,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