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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要是自己那个老色鬼师父洪宴声在就好了
洪宴声
哎?对了!
阿楚眼睛一亮,突然想起来她师父洪宴声曾经做过的一件事情来。
洪宴声与玉龙山下凤仙居的寡妇老板娘素来交好,曾经在凤仙居捉过一只近千年道行的老鼠精。
那时候,阿楚不过是个刚刚记事的小娃娃,常常被洪宴声带着到凤仙居去打酒听戏。洪宴声很懒,总是直接将她丢在一旁,然后拎着酒壶自顾自地去调戏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偶尔还拿桃木剑吓唬吓唬人家,正经的捉妖本事却从没见他显露过一回。直至遇上那只老鼠精。
那老鼠精有千年道行,本寄居在一仙家,那好好老神仙念在它也是条生命,便放它在家中养活,即便它偷吃灯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便大大助长了那老鼠的气焰,自大起来,后趁着那神仙出外布法渡人的空档,偷了他的一枚金钟下界去生事。那金钟是件仙物,老鼠精借着仙力织出一个坚固的结界,并仗着这结界无人可侵到处为非作歹,闹得玉龙山周围的四乡五邻不得安宁。后竟垂涎凤仙居老板娘的美色,怀揣金钟,将其酒馆据为己有,颇有占酒馆为王的意思。
洪宴声再一手拎酒壶一手拎阿楚去凤仙居喝酒时,一时不察,还一头撞上了那金钟结界,脑门上磕个包不说,半点酒也没喝到。这素来闲散的道人亦不由大怒,亦毫不迟疑,提着桃木剑便到了那金钟跟前,念动咒法,一剑劈了下去,竟生生将那金钟连同凤仙居劈做了两半,携老板娘扬长而去。
至于后来他如何屁颠屁颠地替老板娘修房子,又从凤仙居老板娘那儿讨得几坛陈酿,醉醺醺欠下几大笔风流债的事情便都是后话了。
阿楚还清楚地记得师父那一手破界术法,干脆利落,实在漂亮,若是拿来用在眼下这结界上,多半能成。
不过当时她还只是个走路都晃悠的小娃娃,洪宴声念的咒法又实在刁钻,她根本不记得那咒法是怎样念的
但是,洪宴声对于自己的术法自有一套记录与心得,一一理清编纂成册,一小本一小本地全都仔细收在自己的藏书阁上。
而阿楚临出门时,居然就那么恰巧地顺手拿了一本,且因世间仅此一本,她自然格外珍惜,随身携带,不曾离身。
“你且等着!”她兴高采烈道。
倚微狐疑地看她弯下腰去,脱下左脚上的鞋,抠出垫子,然后抽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本子来。
他忽然很想后退两步,离她远一点。
只是他肩膀一晃,便招来了阿楚的一记瞪视:“干嘛?我的鞋子又不臭!啧啧就是这封面给搓烂了唔回去就说被老鼠舔的好了”
他侧目,看到封面上隐约有“洪门宴声小札”几个字。
洪门竻荆山洪门?相传是十分厉害的伏魔世家,只是后来中落,几支后人散落各地,踪迹难寻。眼前这小姑娘是洪门弟子么?
看她聚精会神翻阅小册的样子,倚微不便打扰,便只在一旁站着。
“啊,有了!”阿楚突然大叫起来,指着小册中的一页对倚微嚷道,“找到那咒法了!”
倚微可不认得那册子上鬼画符一般的字符,只抱臂站在一旁,看她开心地蹦高。
她蹦着蹦着,却忽然又停下了,转向他皱起眉:“我没有剑呢”
桃木剑是法器,为开咒法之媒介,而她的桃木剑早就在逃命途中丢失了,如今虽有咒法,却无开启之媒介,如何劈那结界?
倚微皱眉:“这有什么难处?你忘记了么,我便是桃木,可作兵器一用。”
说罢手一扬,幻化出一柄长枝丢给阿楚。那桃木枝长且直,粗约两指,质地密实坚硬,阿楚掂了一掂分量,心中暗自称叹——这桃木实在是做桃木剑的上品,即便未经雕琢,亦足够使咒法发挥相当大的效用了。
她不由大喜:“这个之后能不能给我?”
“只要能破界,随你。”
她开心极了,亦不迟疑,立即取了朱砂来,在黄表纸上写好符文。
然后她咬破指尖,将几滴血滴在桃木枝上,念动咒法,在指尖变幻出一朵火焰,引燃那写好的符纸。符纸熊熊燃烧,却不见半点损毁,符纸上的朱砂字似水一般流动起来。
阿楚后退三步,以桃木枝刺穿符纸,低声念动咒法。咒法似低吟浅唱,模糊不清,她一遍遍重复默诵,且速度愈来愈快。
她闭上眼睛。霎时间,周身似有狂风骤起,衣袂频舞。
桃木枝因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