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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那道姑身上的鳞甲便是交由那制棺者琢制而成。”
公子沉吟片刻,又道:“这样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制棺者鬼斧神工,手段出神入化,做出这样器物也并非难事好在这并不是什么需得过分疑虑的事,霸下的鳞甲向来只做益身延年之功效,并不能使人功法精进,暂且不说此事。我过不了多久便要上京去了,莲鲤斋便要劳你与锅精守卫了。”
“自当尽力。”
“过两日,我会将原和召回,他是御守之兽,可助你一臂之力。”
合欢不解,问道:“公子,莲鲤斋何用劳烦原和?我与锅精应当绰绰有余的。”
“别忘了,这儿可不是只有你们这两只精怪而已。”
合欢猛然抬头:“公子难道是指倚微?不,他不会做什么坏事——”
“不是他。”公子蹙眉,“难道你没有察觉,前几日那新来的一只精怪么?”
合欢怔住,这几日一直风平浪静,她并没有感觉到有其他精怪出现的痕迹。
“唔,看来她将自己掩饰的很好。不过我已知她,也已与她打过照面,她应该不会隐匿很久。”
“不知她究竟是谁?”
“我与你说起过的,可救倚微性命的,草芥。她不是夕颜山的精怪,来路不明,亦不知她目的何在,你需提防。”
“我明白了。”这倒有意思,瑞兴城来了只精怪,她竟然没能察觉?不知那精怪是何等样貌,等哪天遇上了,一定要仔细盘问一番。
“其他便无事了,你退下吧。”
合欢便再无话,躬身退下,隐入本体树木之中。
公子手指隐在袖中,轻轻弯曲,便收起了方才设下的结界,正巧看到庆余与华余搬着炭炉像小俏儿住的厢房去了。
房内有炭火,很快便暖和起来了。
小俏儿替阿楚换下湿冷的外衣,取过自己的衣裳替她换上,然后替她将被褥盖好,其间小俏儿的动作似乎有些大,不知弄痛了她哪里,她在昏睡之中呻吟一声,眉头皱起来。
小俏儿替她仔细检查一番后,发现她身上并未见有淤青,大多是冻伤,手脚和脸部尤为严重,不少地方因到了暖和之处而慢慢化成水泡,使她在睡梦之中也能感觉到痛痒难当。
除此之外,阿楚还发着高热,额头烫的吓人,小俏儿只能一边替她擦冻伤药,一边随时替她用湿了水的汗巾擦拭身体。
阿楚睡着并不安稳,全身的不适使得她一直在不停辗转挣扎,两只被冻伤的手涂上药之后像是油条,肿的老高却还不安分,一直想要去挠脸上气的大水泡。
小俏儿只能拼命安抚她,但阿楚的力气却非常大,她费了不少力气才能将她制住。
晌午时分,华余找来了大夫,老大夫替阿楚号过脉,开了药,可药煎好了之后,阿楚却一口也吃不下,好不容易喂进嘴里去,又被她吐出来。
折腾了好久,确定阿楚一口也没吃下去,小俏儿只能放弃,转而喂些白水,却也一样喂不进,阿楚一口也不吃,喂得急了她便全都吐掉。
就这样,阿楚滴水未进,一直撑到夜半。
小俏儿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守着阿楚,虽然房中有炭炉,但大雪过后的夜里,仍是寒气逼人,公子不时进来查看,最后皱着眉出去,又将新做的大氅给她拿了进来,不由分说地便将她围了个严实,几乎只留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然后他陪着小俏儿坐了很久,两人之间的话并不多,手却是一直交握的。
油灯的光渐渐弱了,而阿楚脖颈上的那枚霸下的鳞甲则闪着微微的白光,琉璃色在这样黯淡的光芒下依旧艳丽异常。
小俏儿默默地在心中念着:“霸下,请你一定保佑阿楚好起来呀”
作者有话要说:龙生九子,其中之一是霸下。霸下长得像龟,不过嘴巴里有牙齿,背上常常负石碑之类。
曲阜孔林里就有霸下的石雕,记得小时候还爬到它背上去抠它鼻孔眼。。。囧里个囧。。。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它报复我,我头顶长了个大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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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苋苋 。。。
这一切,倚微都不知道。
他也像阿楚一般,一直陷入沉沉的昏睡之中。
自从公子在他身体里注入的那一股仙气被消耗殆尽之后,他便开始了这恼人的昏睡。他痛恨这昏睡,却怎么也摆脱不掉。
那毒已经不再使他疼痛难忍,可他希望自己疼痛远过于希望自己昏睡。疼痛他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