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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亲还是不说话，小雪似乎急了，她大声地说：“你说话啊？你为什么都不敢说话？你怕什么？”

他开口了，他说：“小雪，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

“不，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你不是我爸爸，你不配！”

“是的，我是不配，我不配做你爸爸，我是个懦夫，这些年，我不见你，是有原因的，我最近这一两年才混出人样，终于出人头地，我以前不敢见你，怕连累你，你知道吗？”

“你的话，我不会相信的，你根本就不疼我，我长这么大，没有感受过一天的父爱，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如果你还有人性的话，你就把姐姐放了，人家真的不喜欢你啊？你多大了呢？人家多大，你老男人喜欢小女人，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恶心，恶心！”

“爸爸是挺恶心的，不过，小雪，我是爱你的，总有一天，我会弥补我亏欠你的，不过这些都是你妈妈造成的，你妈妈害了我，也害了你！”

“你把错怪在一个女人身上，你一辈子都无法释怀，这么多年，你一直把那件事情放在心里，过不去，可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你就是不负责，不负责！”

“对不起，小雪，我，我——”

“你连看我都不敢看，你怕什么？”

“我——”他转过了头来，他转过来后看着小雪，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小雪，他的眼泪出来了，他颤抖着手说：“小雪，小雪——”说着，他就几步做过来，想搂住小雪，接着被小雪推开了，小雪推着他，他突然看着我，然后愤怒地抓住我说：“你他妈的，你害了我闺女，你害了我闺女，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小雪大声地说：“够了！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就死在你面前，他不管怎样都是我男人，就算不跟我在一起了，还是我男人，到老，永远都是我男人，你放开他，你放开他！”

她父亲放开了我，然后低头看着小雪，蹲下来可怜地看着小雪说：“小雪，我，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他伸着手，小雪看着他说：“你不用哭，这些，我是不会相信的，如果你对不起我，你想弥补，你就放了姐姐，现在就放姐姐，姐姐对我非常重要，可以说跟妈妈一样重要，你要是伤害她，我会随她而去！”

“可是她抢了你爱的男人，你为什么还要对她如此？”

“我们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也不是你能想像的，我们之间的事情只有我们自己懂，请你不要管我们，你只管放了她，我就原谅你，我认你做父亲，我以后腿若是好了，我孝敬你，我养你，你年纪大了，连个孩子都没有，你不感觉可怜吗？”

小雪这样一说，这男人又是眼泪哗啦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还有个女儿，我有女儿，小雪，你记得吗？小时候，我带着你玩，我抱着你，你就那样缩在我的怀里叫着爸爸，爸爸，小雪，叫我声爸爸，乖，叫声爸爸！”

“可以叫，但是放了姐姐，我就叫，你不放姐姐，你永远都别想，我就是叫流浪汉做爸爸，我都不会叫你做爸爸的！”

“我现在不能放了她！”

“为什么？你把她怎样了？”

“没有怎样，我不能放了她，我心里的一个结，我解不开，我曾经对自己发过誓，我要娶他女儿，我要得到他女儿，我要跟他女儿结婚——”

“你神经病，你脑子坏了，你神经病啊！”小雪哭喊着说：“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就针对她？她爸爸伤害你，你去找她爸爸去，你找她干嘛？”

“我，我，你不会理解的，当初她父亲对我做的事情，对你妈妈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我忍耐不过去，我忍不过去，你知道我曾经多么爱你妈妈吗？你知道吗？她背叛了我，伤害了我，毁了我一生，我做牛做马，我险些被那混蛋暗杀，我死里逃生，我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复仇，几十年来，这一直在我的心里压着，我终于有能力了，可是那老东西却入狱了，我只有找他闺女，而且，小雪，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个事情，林雅柔救过我的命，我那会险些死了，是她救了我，我本来想害她，可是她感动了我，她甚至还鼓励我，让我有勇气活下去，虽然她出于好心，但是这些让我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女人，我爱上了她，真的爱上了她，我很想她，我见不到她，我就会疯狂地思念，爸爸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爱一个人的心是有的，是无法磨灭的，我就爱她，她值得我去爱，我想得到她！”

“恶心，恶心，恶心！”小雪牙齿咬着嘴唇。

我在那里听着说：“人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