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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契耸了耸肩,表示没有问题,想了一会又说:“警察现在行动应该是保密的吧,我怕周厉那老狐狸稍有风声就会跑路。”
“这个自然。”常棣说。
李契点了点头。
“那我让他们进来了。”说完常棣又拿起电话,向办公室外的秘书说了一句。
很快门就被推开,在女秘书的引导下三个穿便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女秘书现在已经熟知那位不守规矩的乱闯男人就是总裁的弟弟,并且发现在稍微打理后竟然也是个超级帅哥,所以更加认同了总裁弟弟血统。对于李契坐在总裁位置上的事,也丝毫不觉得奇怪。只是警察却有些弄不清,在对视了一眼后,一个人才一边展现了□□一边说:“这位是李先生,这位是常先生对吧。今天有人来警察局自首,承认雇凶谋杀了常靳先生,所以想请二位分别做个笔录。”
“对,我是常棣。”常棣说:“笔录没问题,我们一定配合。”
他再看向李契,却发现李契的目光一直盯在其中的一位警察,而那位警察也正看着他。
“李契。”常棣低唤了一声。
李契这才反应过来,笑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做笔录是吧,好啊。去哪里?”
常棣对秘书说:“带警官和他去会议室吧。”
女秘书微笑点了头:“是,常总。李先生,请随我来。”
李契目光直视着门口不再东张西望,径直就往外走。而那位看着李契的警官却一直没有收回目光,也转了身跟了上去。
雨还在继续如瓢泼,会议室里开了灯,感觉犹如已经到了夜里一般。李契在门关上以后就转了身,面对着那位警官说:“陆警官。”
陆征听到这话立刻再也不绷不住面色,无法克制心里早已起伏的波澜,说:“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李契看了他说。两个人毕竟曾经那么亲密过,他又怎么认不出来呢。李契也一直觉得自己是亏欠陆征一个答案的,不告而别实在是太过残忍和不负责任。
陆征笑出了一声,这笑里浸满了苦与自嘲:“那时候,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失忆?所有都是你骗我的?”
“是,我骗了你,当时我的确没有失忆。”李契面对自责无法否认,他说:“我是被我爸爸常靳赶出门的,有家不能归。以前的事我没有办法开口,只能骗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都没有说谎。”
“难道其他不是建立在这之上的么?”陆征露出了些愤怒神色,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只好硬生生将那些情绪压下。他一下翻开本子,看了一眼李契说:“那么我问你父亲常靳出车祸当夜你和谁在一起?”
“你。”李契吐出一个字。
陆征眼睛睁大了,手上的笔没有办法再记录下去,曾经自己最爱最贴心的人现在却全然是个陌生人。但是当李契说出这个字,又将过往种种都联系了上。
李契吸了一口气,缓缓地似追忆般说“我被赶出家门的当天晚上,在巷子里遇到了几个小流氓抢劫。父亲给我的钱还有护照都被抢走了,而那时候我遇见了你。我在昏迷中被人所救,但是对我父亲车祸的事情一无所知,只当他不要我了,所以凡是关于常氏的消息都刻意回避。直到……情人节当天,我在包装巧克力的旧报纸上看到了……我父亲去世的新闻……。”他声音开始有些哽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目光里沉浸着巨大的悲哀,看向陆征。
陆征还在回忆着过去,这时候他才明白李契当时的一些异常竟然是这样的原因。愤怒忽然无踪无影,涨满胸腔的都是自责和无奈。他自责为什么那时候无法看明白李契的心事,而无奈的是,李契竟然什么都不愿意告诉自己。
“所以……你离开了?”很久他才平复些,艰难的平铺直叙。
“嗯。父亲死了,儿子总不能充耳不闻。”李契说。
“你怀疑父亲是他杀不是意外?”陆征问。
“并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离开临海市后我去了长宁,在酒吧里打工。然后遇到了周厉……。关于这事,也是最近才知道。段海贪得无厌向周厉要钱,周厉不肯给他。”李契说。
“你亲眼看到的?”陆征问。
“是啊,在长宁的夜色酒吧,也是机缘巧合被我偷偷听到了。”李契说。
“你为什么要给周厉做事?而且你是常靳的儿子,他为什么要留下你。”陆征有些闹不明白的问。
李契笑了:“他想要我对付常棣,而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