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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在心里记下卡德鲁斯这个名字,阿尔瓦继续问。
“好在那位检察官是位真正公正的人,他们后来又找到了目击者,于是我就幸运地被放过了。”贝尔图乔露出了一个微笑,接着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脸色又阴沉下来,“可是我的嫂子就没这么幸运了,等我回到了科西嘉才得知了这个噩耗——我的嫂子死了,死在我的继子的手里。”
“您的继子,那时他不是只有十二岁!”阿尔瓦是真的有些惊讶,他见过坏人,但是像贝尼代托这种“天生的坏种”倒是极为少见,有更多他的手下甚至是因为生活所迫。
“是啊,可不是么?!”贝尔图乔愤愤不平,“自从我对我的嫂子说过之后,我的嫂子就不再给他钱了,那天那个小混蛋带着几个同样的坏种帮助了我可怜的嫂子,在要钱未果的情况下他们用了火,只可惜等邻居们赶到的时候我的嫂子已经快要死了,家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当他们看到这个可怜的女人的时候她还没有停止呼吸,只是被烧得体无完肤了,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听说过贝尼代托的任何消息。”
贝尔图乔的叙述到这里就停止了,阿尔瓦低头低低地祷告,之后猛地扑了上去,他用一把小刀隔开了贝尔图乔的绳子,“您是一位真正高尚的人,上帝知道您应当活下去。”他嘴里也不知道自己的说些什么,“您快走吧,离开这里,去找基督山伯爵,他就在巴黎,那是我的一位好朋友,您对他说是法里亚神父让您去找他的他会救您的。”一连串的话说得又快又急。
“那您呢?神父,我不能留您一个人在这里!”贝尔图乔的手脚虽然还有些发软,但是他知道不能让自己的救命恩人一个人待在这儿。
“我会想办法的,你用那个花瓶,”阿尔瓦突然指着角落里的一个花瓶,“快,用它打昏我,外面在下雨,快从窗子离开!”
来不及细想,贝尔图乔咬牙用花瓶砸到了阿尔瓦的头上,像是砸到了也像是没砸到,阿尔瓦应声而倒,听着门口似乎要出现了的脚步声,贝尔图乔用最后的力气打碎的窗户之后爬了出去,神父,等我来救你!他在心里默念,之后咬牙准备去巴黎,他一定能找到那位基督山伯爵!
在他离开后,阿尔瓦慢慢悠悠地坐了起来,房间里面本就昏暗的光让他成功地骗过了贝尔图乔,而从对方口中得到的情报也让他很满意,只不过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要让爱德蒙知道。他一边从地上站起来,一边将面具牢牢地带好,不管怎样,等贝尔图乔找到基督山伯爵,爱德蒙就是一定会知道是他在背后搞的鬼了,上帝知道还会有谁知道“法里亚神父”的名字。
“领袖。”等阿尔瓦将一切收拾后踏出门,他又是那个神秘的领袖了。
“收拾好你们离开吧,会有人来接管这里。”阿尔瓦简单地下令,既然这是“莱茵家”的产业,终究是要给姓“莱茵”的继承的。
“贝尼代托,贝尼代托,意大利语的祝福么?”阿尔瓦低笑,“也许真的是祝福也不一定?”他裹紧大衣叫来了马车,他还是要回巴黎的,无故不归爱德蒙是会着急的。
☆、84·维尔福夫人的吻痕
等到阿尔瓦冒着大雨回到家的时候;不出意外的,爱德蒙正在客厅里等他。
“快来擦擦脸,”爱德蒙亲自拿来了毛巾,之后将阿尔瓦带回了他们的房间,“今天晚上怎么样?”这就是爱德蒙的体贴了;阿尔瓦不说;他不会问。
“还算顺利,你呢?”阿尔瓦只觉得自己先是安排好了一切;再是冒着大雨赶回来的一切都值了,他一点一点地擦干自己脸上的雨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爱德蒙的脸阴沉了下去;显出十分的不高兴。阿尔瓦诧异地抬起头,“有问题?”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爱德蒙和海蒂的行程;不过是赴个约去看个戏,哪里会让爱德蒙的脸色难堪成这样。
爱德蒙叹了口气,开始说起自己晚上的遭遇。
其实爱德蒙和海蒂出门的时候已经不算早了,最起码等他们到达了戏院的门口的时候是已经过了跟维尔福夫人约定好的时间的。因此,没有在约好的地点看到维尔福夫人也并没有让爱德蒙生气,他只是将一张字条留给了仆人交代“如果维尔福夫人来了,就将字条带给她”之后就带着海蒂进到了他自己的包厢。
虽然爱德蒙和阿尔瓦都不爱看戏,不过路易十九和现任李昂德大公倒是都对这种娱乐活动情有独钟,发展到后来他们谈一些私密的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在戏院的包厢里——毕竟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出出进进的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