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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岸阔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他刚打算出停车场,就被一个电话叫回所里加班,于是在群里发了张电脑的图片。
边迹奇怪道:[你还没走?]严岸阔说:[临时接到电话,有个案子的材料要改。]乔远:[严律师太辛苦了。]聂杭也附和道:[确实,早知道今天就不拉你吃饭了,你还能早点回家。]严岸阔:[跟你们没关系,刚接到的电话,正好我在律所附近,干脆回来一趟。]边迹说:[那你先忙,早点休息。]严岸阔回应完,便专心看起手头的案卷。
电话是吴红英打来的,一审后,她的丈夫不满判决内容,很快向上级法院提起上诉,据说对方换了一个庭辩风格非常强势,甚至有点不择手段的律师。
不知道是否受了什么挑唆,对方开始在亲友间散布吴红英的谣言,说她婚内出轨在先,拿老公的钱在外边养小白脸,就连辩护律师都是靠上床换来的云云。
吴红英老家人情非常紧密,年迈的父母不堪流言困扰,被气得卧病在床。她这次的情绪比之前稳定,但还是能听出强忍着的气愤,一遍遍重复“我要杀了他”。
严岸阔知道这是气话,但还是善意提醒她:不可以。
“我要让他净身出户!”吴红英咬牙启齿地说,“他怎么有脸……你知道他说什么,他反而说我跟别人有一腿!怎么有人这么不要脸?!”
严岸阔被泼这种脏水,倒没那么生气,只是对对方的手段嗤之以鼻:“净身出户这一点,我建议还是不要。二审不能变更请求,除非重新提诉。”
“那就重新提诉!”吴红英斩钉截铁,“他敢这么对我……我不会让这个人渣好过!”
严岸阔请她先冷静,继续说:“首先,‘净身出户’这种词,通常会被认为违反婚姻平等权益,法院一般不支持。而且你想,以他现在这种精神状态,万一真的被逼到绝路,会不会对你甚至孩子的人身安全不利?”
吴红英冷笑一声:“你怕了?怕打不赢影响你名声?”
“我不怕。老实说,这个案子对我影响不大。”严岸阔代理过各种离婚案件,见过曾经山盟海誓的恋人反目成仇甚至刀尖相向,所以不惮以最大的防备心揣测每一个案子,“但我们没办法跟疯子讲道理,给他留50财产他都要造谣、上诉,如果下次他只剩下10,很难想象他会做出什么。”
严岸阔习惯摆出最坏的后果,比如对方拒绝执行、强行扣下孩子甚至威胁生命健康等情况,但吴红英仍然坚持要重新上诉,要让对方损失最大,否则就换律师。
律师对当事人的劝告只是出于专业和经验,但归根结底仍旧是服务方,严岸阔见吴红英如此坚持,便说:“风险我已经说过,如果你还是希望改诉求,我可以配合你重新写诉状。但在此之前,希望您先冷静一晚上,明天我们再谈。”
第二天一早,严岸阔就收到消息。吴红英说她考虑清楚了,改诉求,要让前夫家破财散。
严岸阔捏了捏鼻梁,赶紧回律所,独自梳理以前的证据清单和新的上诉思路。
一般来说,法庭辩论终结后就不能再变更诉请,但如果发生新的事实,造成新的损害,确实可以另外起诉。
以吴红英最新提出的金额来看,对方的过错事实可能不支持判这么高,但如果能证明前夫在一审判决后在老家散播谣言,以及故意隐瞒孩子行踪,就可以诉他诽谤和侵犯监护权,那样情况就会对他们有利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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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多出个新案子,严岸阔的工作量又大了一倍。头天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去,第二天八点半又坐到工位上。
连黄筱萧看到都奇怪:“严par,最近怎么走这么晚?”
严岸阔头也不抬地说:“昆明那个案子,当事人要重新上诉。”
小黄问:“为啥啊?”
他三言两语概括了男方做出来的事,把黄筱萧气得咬牙切齿:“我靠!这男的还是人吗?”
“就怕他不是人。”严岸阔叹口气说,“他没什么道德底线,不能逼得太紧。”
黄筱萧也跟着叹气,安慰道:“注意身体啊老大。”
严岸阔浅浅应了句,接着处理手头工作。
这天跟以往任何一个忙碌的工作日几乎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是,边迹对他突然热情了起来。
中午刚下班,严岸阔就收到了来自他的三条消息。
边迹:[刚下飞机。]边迹:[图片(机组餐)]边迹:[你有按时吃饭吗?]严岸阔诚实回答:[还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