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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情况吗?亚塔比先生在哪儿?
他突然想到可能马丁·鲍曼的死在东京立即引起了震动,亚塔比先生这时肯定踏上来旧金山的旅途,可是离岸大约一两天后,突然又接到新的指令。他又返回本土,作进一步的磋商。
贝恩斯意识到命运不济,可能会泡汤的。
但他必须留在原处,在旧金山呆着,继续安排他后来参加的会议。从柏林乘汉莎航空公司的火箭4O分钟到这里,在死神降临的时刻里我们活过来了。只要我们想去,我们可以到任何地方旅游,甚至到其他星球去。到那儿去干什么呢?一天又一天地坐着,沉浸在神谕和希望当中,陷入漫无止境的闲聊中,与此同时,其他人在忙碌不堪。他们不愿坐着无望地等待。
贝恩斯先生翻开日本《时报》白天版,再次读着标题。
戈培尔博士被任命为德国首相。
党的委员会出其不意地解决了领异权问题。广播演讲明确果断。柏林市民欢呼雀跃。政界在期盼。戈林可能接替海德里希当上警察总长。
他又读完全文,然后放下报纸,拿起电话,拨了商团的号码。
“我是贝恩斯,我找塔格米先生。”
“请稍候,先生。”
等了很久。
“我是塔格米。”
贝恩斯先生深深地吸了口气说:“请原谅,现在的形势使我们很伤脑筋,先生。”
“啊,贝恩斯先生。”
“先生,您对我的好意是难以言表的,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为什么延期会议等那个老头的原因。”
“遗憾得很,他还没到。”
贝恩斯闭上眼睛说:“我想也许从昨天……”
“恐怕不是,先生。”对方非常有礼貌,“如果你能原谅我,贝恩斯先生,我要做其他事情了。”
“再见,先生。”
电话挂了。今天塔格米先生连再见都没说就放了电话,贝恩斯先生慢慢放下听筒。
我必须采取行动,不能再等了。
根据上级指示,很清楚,在任何情况下,他不能和反间谍机关联系。他只能等待,等着和日本军事代表联系。他原打算和日本人商量,然后就回柏林。可是谁能预料在这关键时刻鲍曼会死掉。因此……
这些命令应该取消。在没有人商量的情况下,他自己应该采取可行措施。
在美国西海岸地区至少有几十个反间谍机关的人在工作,当地党卫军组织及其主管最高头目,布鲁诺·克罗兹·冯·米里认识他们中的一些人,也许全认识。几年前他在一次党的会议上遇见过布鲁诺,这个人在警界臭名昭著,由于他在1943年识破不列颠一捷克人企图谋杀海德里希的阴谋,因此有人说他救了那个刽子手幸免于难。总之,布鲁诺·克罗兹·冯·米里从此登上了党卫军权力宝座,而且成了警界官僚。
其实,他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
无论是反问谍机关,还是东京的情报机构,都会采用一切防范措施甚至有这种可能性,党卫军已获悉要在旧金山的办公室召开高级商贸使团会议。然而,这毕竟是日本人管辖的地盘。党卫军无权干涉。但他们务必会注意,一旦德国的首犯踏上德国的领土,马上就予以逮捕。但却无法对日本的主犯采取行动或者对会议本身采取什么行动。
至少他本人希望如此。
党卫军会不会采取什么措施,把那个老头滞留在途中的什么地方,从东京到旧金山的旅途很长,尤其是对一位年老体弱又不能乘坐飞机的老头来说。
贝恩斯清楚地知道,我现在必须做的就是要通过我的上级有关部门弄清楚,亚塔比是否来了。他们应该知道,是党卫军已经阻截了他呢,还是日本政府又将他召回了。他们应该知道。
他意识到,如果他们设法找到了那个老头,那人肯定会来找他。
然而,在种种变化的环境中,形势并非毫无希望。贝恩斯一天又一天独自呆在宾馆房间里等待着,想到个主意。
与其空着手回柏林还不如呆在这为塔格米先生提供信息。这样,至少还有机会,即使可能性很小,最终有关的人士会知道。可是塔格米先生只会听,那是他的错误观点。他最好能听见,把它记住,并且尽可能快地作一次商务旅行,回日本本土,而亚塔比先生站在策略的高度,他既日'以听得见,又能讲话。还是无济于事,历时数月之久,艰难而又小心地安排了德国派别与日本派别之间的接触÷眼看又要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