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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敢对军营插手,大郎儿已经放开了,甚至已经派虞姬返回南京,把莲花等人带出来潜伏,以防不测;有红花盗在,到时候跑路还不是问题,关键是如何把这几十万灾民的活路解决了。唯一的指望就是蓟州的粮仓。
可杨红云还是没有答复。
天儿不知道何时变脸了,浓浓的黑云层层把上天遮盖,风啸像狼嚎,把四野弥漫,已经有细细的雪粒儿飘忽左右。
大郎儿挥挥手,把眼前的雪花挥走,但是刹那间又被风儿送到,把眼睛打迷;这天头,如果是一场大雪,这几十万灾民可要受苦了。
“船老二!”大郎儿喊,船老二屁颠的跑来:“大人有何吩咐?”如今船老二可把大郎儿缠住,为了他的县蔚梦,一刻也不敢把大郎儿丢出视线。
“叫你的人四处收集柴禾,准备夜间取暖。这风雪就要来了!难道这些儿灾民的罪还没受够,又来凑热闹。”
“竟然包围官仓,伺机哄抢军粮,可是灭族之罪,上天这是示警世人,如果现在把灾民散去,或许还能有个结果!”
大郎儿无谓的回头望着说话的老人,大概五十左右的年纪,汉人打扮,但是宽额白面,头饰严严的把脑袋盖住,明显契丹奚人的特征,难道是化了装的契丹人,会是谁?
大郎儿不管他是谁,只对未来感慨:“又有谁能够把他们弄回去?如今灾民遍地,尸骸盈野,民无隔夜之糠,既然来了如何会轻易回去!官仓中的粮食就是皇家为了灾荒而准备的,这时候不用,难道等到灾民疯狂后的暴乱哄抢!”
那老人大有意味的望着大郎儿,说道:“灾民是你引导他们来到此地的,这可是造反的作为,不怕毁家灭族之皇法?”
大郎儿苦笑:“毁家灭族,不知道南京道几百万灾民,毁家灭族的又有多少!灾民云集通州,左右是个死局,如果不把他们引导这里,后果不堪设想,失去希望的灾民一旦疯狂,就是洪水猛兽!不知道将会席卷南京道多少个城镇,还有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耶律将军,这个后果谁想见到?”
老人是谁,大郎儿暗中已有判断,如果能够把他鼓动起来插手放粮事宜,大事可即已!
老人忽然把脸色一拉,恨恨的说道:“灾民可怜,但也是天意;灾民可恨,竟然不知自救,反而想趁机对官仓动手,十足可恨!有些儿自作聪明,从中取事,更是视皇法于虚无,胆大包天!”
大郎儿心颤,这老东西明显说的不是耶律鲁,有对着大郎儿问罪的迹象!麻烦了。大郎儿依然装傻:“长辈说的是,那耶律鲁本是皇家血脉,又被新皇看重,驻守南京道,何其官重恩厚!可是不思救灾,反而想趁乱造反,垂涎皇位,把南京道弄得更是岌岌可危。”
老人渐怒,脸色明显不虞,恨恨的说道:“皇家的事,新皇自有分寸,岂是你个山中猎户能够胡乱揣度的!骗得萧家的信任,趁乱沽名钓誉,胡乱插手军国大事,鼓动刁民哄抢官仓,那一条不是死罪!来人,把这个祸国殃民的红花盗就地砍了,以警世人!”
“诺!”
话音未落,老人的护卫就五马长枪的把大郎儿围住,红花盗和他的几个手下,都摆开架势,把大郎儿围在中间。老人带来的护卫有五百人,这时候都剑拔弩张的围在四周,外面的船老二可不知道老人是谁,见有人要对大郎儿动手,更是呜啊哦喊着集结船帮的手下,又把老人的护卫在外面围住。
那老人明显久经阵仗,明显的毫无惧色,一把把头上的头饰摘掉,露出契丹人特有的头饰,气势非凡;一旁的护卫大叫:“钦差,大辽北院枢密使耶律大人驾到!你等刁民还不下跪求饶,难道真的要造反不成?”
果然是他!大郎儿肚子里面一阵呻吟,全身惊悍!这老东西竟然对耶律鲁的明显反意而不顾,一上来就对自己动手,难道他是耶律鲁的人,要是这样,自己和萧家可是岌岌可危了!天!耶律洪基还年轻,竟然如此昏聩,这不是把南京道白送给耶律鲁吗?他的皇帝真的坐腻了?
四面的船帮子弟何时见到过这等大人物,呼啦啦的跪倒尘埃,呼声一片,就大郎儿和红花盗几人依然紧张的站在大郎儿周围。
事情真的来了,大郎儿反倒镇静了,微哼了一声,叫红花盗几人把手中的家伙放下,笑话,他们几百人都举着弓箭,真要动手,就是个死局!
大郎儿走到钦差的面前,对着架在他面前的刀剑毫无惧色,反而把他们逼着向两边挪动:“南京道安抚副使刘隆刘子玉见过钦差大人!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