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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告急!一面派使者带着大量的财锦赶往南京道向道光皇帝指责大哥辽国的背信弃义,或是说求饶哀告更或多些儿;一面调集各路援军向大名府增援。
可是,耶律鲁叛军一统掠夺淫抢之后,却向着河东路。陕西路狂掠而去。
二月初七,道光皇帝耶律洪基一面派出使者向大宋申斥宋国背信弃义,竟然合伙耶律鲁叛军搅动南京道,随后接纳十万叛军到境内暂避,可见宋国小弟蛇鼠两端,对大哥辽国贼心不死,公然挑逊上国威名!
更是在同时,派出南征军二十万,到宋国境内围杀耶律鲁叛军,并要宋国的军队合兵一处,共同绞杀叛军。
又三日,南京道上百万的灾民紧跟着南征军蝗虫一般的涌进河北东西两道,如洪水猛兽,一路扫过,片瓦不留,甚至连水缸夜壶都被灾民扛着带走了;当然,宋人也是战利品,回到南京道,上面会用粮食物资换取的。
人祸甚于天灾,河北两路的灾难甚至比大地动在南京道造成的灾难来的更加惨烈!
而那些儿侥幸逃出去的宋人,见人就大骂一个人,那就是带领着百万灾民在他们的家园吞噬一切的恶魔,这个人就叫刘大郎儿!
一时,在宋国,这个刘大郎儿就是恶魔的代名词,甚至比辽人强盗更加遭人痛恨!家家户户的都在黑天白夜的诅咒这个忘了自己汉人祖宗的汉奸!
一些儿宋国官员甚至上书皇帝,竟然要派人到这个大郎儿的祖上家乡涿州刨了他家的祖坟!
而无辜的大郎儿正在他如今的家乡平州南屿小山村,苦苦的为了石门寨薛家等人的即将到来的灾祸想着对策。
平州新刺史就是原来的李长吏,也是大郎儿的贴心朋友,刚刚把一封密信送到大郎儿的手里。
已经有人密告了正在南京的耶律乙辛,在石门寨有李黑水的亲戚,这个逃犯有可能躲在这里,要平州府及榆关县各个衙门配合上面派来的总铺头一起收捕此人。
果然还是来了!大郎儿暗叫好快。
好在已经把有关李黑水来到石门寨的痕迹大都掩去了,上面有李刺史和榆关杨师叔罩着,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大郎儿又去了趟石门寨,给嘱托的还要小心谨慎的嘱托。
二月下旬了,海边出来的风带着大海特有的腥咸味道扑面而来,带着丝丝春天的暖意;平州的春姑娘虽然慵懒贪睡,这回也悄然来临了。
被流水割开的越来越大的河面,水雾缭绕,氤氲如雾,憋屈了一个冬天的河水欢快的唱着歌儿向前方跑去。
迎着阳光的背阴处,依稀可见坚强而黄嫩的野草,已经性急的钻出地面,正哆哆嗦嗦的向着春姑娘诉说着冬天的寂寞。
瘦鸟欢唱在林在空中,枯枝在暗中慢慢的孕育着绿绿的生机,冰封雪盖的大地在苏醒。
可大郎儿和他的老马走的却是实在辛苦,因为路上已经渐渐融化了的冰雪这时候就把黄土路变成一条沼泽泥泞的烂泥滩,马车的木轮子已经被淤泥糊住,都很难转动了。
大郎儿嘴里骂着心里恨着,却是无奈的脱掉鞋袜,挽起裤脚,捋胳膊卷袖子的跳下马车,站在依然冰冷入骨的泥塘里清理木轮子上面的淤泥,然后把马车赶到一边的高低不平的边缘慢慢向石门寨而去,路边的积雪虽然也很酥软,但是因为没有人车践踏压榨,还算结实。
到石门寨不过五里地,可大郎儿却走了将近两个时辰,等他到了张记汤馆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
望着饥寒碌碌又满身狼狈的大郎儿,琼花都心疼的流泪了;忙着把大郎儿拽进屋里为他清洗换衣服了。
“一去就是好几天,是不是莲花妹子比我年轻漂亮,就忘了琼花了?”琼花要是不埋怨才是怪事,别了半年多了,最怕开了口,痛快了一次就更加想念下一次了。这玩应儿就像吸大烟,也会上瘾的。
大郎儿无奈,也是心疼琼花的孤单寂寞,只得振作精神和琼花大战半个时辰,才叫她心满意足的为大郎儿长了吃食去也。
如今灵儿已经懂事了,也能够在前厅帮着照料客人了。
可是还有一个没事的狗剩,等琼花去了前面,这小家伙竟然手里拿着一根木头撅着嘴进来向大郎儿示威了:“爹爹坏,爹爹好坏!竟然欺负娘亲,我听见了,娘亲一直在哭叫!
这孩子!你懂啥子?你乃知道,你的娘亲那可不是在哭,也是兴奋而欢畅的吟歌!可是,你叫我大郎儿如何向狗剩解释?这可愁死我大郎儿啊。
好在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