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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谨瑞却开始带我去各种演讲场所,或者是培训班,什么成功学,什么“做最好的自己”,总之,只要一到会场,就会看到某个非常有名的企业家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江谨瑞还会在一旁教育我:“你看,人生有很多机遇,面对这些大师,你那些小儿女情长的事情算得了什么?我们要看到世界,看到未来,为了我们未来更加精彩的人生而奋斗。”反正是“成功”,“学习”云云。
时间一久,我便开始逃脱江谨瑞这种灌输,但随即,他又找到新的方法,只要是他要出差的时候,便会带着我一起,看着大江黄河,或者日落西山,他就会无限感慨:“你看,轻轻,这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多么宽广美丽,我们在大自然面前是多么渺小。”
奇怪的是,就算在路上看到行乞的人,他也会抓住不放,一阵感慨:“你看,有些人在为温饱作斗争,而你,居然要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这样一来,我到不愿同江谨瑞一道了。
第七十一章 若非死别,绝不生离(一)
我进行规律惯例的心理治疗,于两年前的那日,何倾同我的最后一次见面以后,我不得不长期进行心理疏导治疗,我一直排斥这样的治疗,原因无他,虽然作为一名医学工作者崇尚这些科学,但对于自己而言,总是觉得自己心里有毛病,这是一种无法释怀的想法。
“你这个月做了多少相关的梦?”肖女士是我的心理治疗师,我是她两年来还未走出阴影的病人。
她让我躺在沙发上,尽量放轻松,我仔细回顾着:“几乎每周都会有两三天梦到。”
她略一沉思,才说道:“看来你这病只有自己才能解决了,方法都用过了。”
我有些疑惑:“但是,肖医生,我始终困惑的是,我总是没办法做完这个梦。”
“哦?”肖女士径自坐到我对面,“任何一次都是在相同的地方断掉?”
我点点头,“并且,当年的记忆也是在那里就戛然而止的。”
肖女士思考良久才说道:“我不知道该不该这样解释,是不是你自动过滤了痛苦的记忆。”
“你是说,”我不禁脱口而出,“选择性记忆?”
肖女士笑了笑,“我不知道。”
我宁可让这一段的记忆全部消失。
朱米带着小S先生回来看我,小S先生给了他干妈很大的勇气。
小S先生现在已经2岁,能说一些中文,到目前为止,小家伙的母语还是中英结合,好不可爱。
他坐在肯德基位置的里侧,朱米坐在外侧,我在小S先生的对角帮他挤番茄酱:“sweatheart,是干妈对你好还是你mummy对你好?”
大人们经常纠结于小孩是会先叫“妈妈”还是会先叫“爸爸”,又或者是谁谁谁对他最好之类的问题。
虽然愚蠢,却也乐此不彼,并且十分当真。
小S先生蘸起一根薯条,无辜地看了看在旁边怒目而视的母亲,又看了看笑容满面的干妈,才奶声奶气道:“干妈好。”无论是哪种肤色的小孩,对肯德基似乎都情有独钟。
朱米假装生气得要离开座位:“Daniel,mummy对你不好吗?”Daniel是小S先生的名字。
小S先生怯怯地看着朱米,才说道:“mummy有daddy疼,干妈要我疼。”
我笑着摸摸小S先生柔软的金色卷发,欣慰道:“真是干妈的好儿子啊。”
朱米帮小S先生打开蔬菜汤的盖子,小S先生很自觉得自己动手喝汤,我笑着看朱米:“你说你上辈子积的什么德?养了这么好一个儿子。”
朱米反问道:“什么叫我积德?是Steven积德娶了我这么好的媳妇。”一边甩了甩手上的链子,在窗外透过玻璃射进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抓过朱米的手,仔细琢磨着:“看来时间很久了,老古董啊。”这是一条纯银手工打造的链子,上面嵌着红宝石,华丽而美丽,却又不显奢侈,看来有一些年代了。
小S先生说道:“PAPA送给mummy的,他对妈妈比对我好。”小S先生似乎觉得有些不公平。
我不禁感叹道:“看来是接受你啦,是他们家的传家之宝吧。”
朱米一脸自恋道:“能不接受吗?我给他们家养了这么好的一个继承人。”
我看着小S先生吃东西,突然叹了口气:“一下子两年就过去了。”
朱米打断道:“陆轻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