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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信看周舟行发怒了,也觉得自己过分了点,还没问清楚事情经过就刺激他。可是周信不想跟周舟行道歉,他脸上只是肉多,皮一点都不厚。
看来只能打温情牌了,周信酝酿了一下感情,温柔的说到:“三叔,我知道你做事情肯定有你的理由的。当初我一个人待在这妓院,害怕的不得了,一哭出声就会被打。那些人笑我的出身,笑我的模样,我却不能为自己辩解。每次三叔笑着来看我,安慰我之后,我才会觉得安心一点。我以为三叔你笑就代表你有把握,你安稳,你开心。后来等我也学会戴面具之后,才知道三叔心里的苦。三叔照顾了我十年,现在我长大了,还以为可以替三叔分忧了,现在才发现什么都做不了。既然帮不上三叔,那我听三叔的话,这就离开。三叔,这诏书是你的保命符,也是你的催命符,如果你真能放下它,那你也自由了。如果三叔真的自由了,就去做想做的事情吧。”
周信说完,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结果周舟行看都没看他,望着窗外出神。周信无奈:“好了,我的废话说完了,我现在就回去拿诏书给你,你好好在这等着别走开,我马上回来。对了,我银子都拿去孝敬别人了,结果关系打点好了,我却要走了,你得赔我一些才行。”
京城篇终
周舟行进宫见周林涵的时候,周林涵正跟谢远平讲话。周林涵看到周舟行,便让谢远平退下了。御书房里,只剩下了周林涵和周舟行两人。
周舟行什么也没说,在书桌上放下了从周信那里拿到的诏书,然后往后退了几步,直挺挺的跪在了周林涵面前。
周林涵知道周舟行不会和他讲什么,率先开了口:“刚刚远平跟我讲了,那个北赵护卫死在了你王府附近的巷子里,至于叶夏,或者说司徒齐,却找不到了,估计应该已经逃出京城了吧。三弟这么聪明,居然还是栽在了司徒齐的手上,三弟可知是为什么。且不说司徒齐的离间之计高不高明,只因朕与三弟从没有过信任,他才有机可乘。只要三弟问过朕半句越泽黎之事,或者朕不曾试探于你,又怎会任由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这京城闹出这么多事端。”
周林涵走到周舟行身边,扶他起身,但周舟行没有动,僵着身子像死了一般。
周林涵叹气:“三弟何必如此,你从不曾有错,错的都是朕罢了。朕还记得小时候宫里就朕和三弟两个孩子,三弟做什么都要拉着朕一起,偷看宫女换衣洗澡,把恭桶内的污秽之物挖出来抹到父皇的龙床上,把太傅收藏的珍本画得一塌糊涂。当时所有人都宠着你,父皇宠着你,如妃宠着你,朕宠着你,甚至连朕的母后都宠着你。那个时候三弟说话虽然难听了些,还喜欢挖苦人,但是什么事情都会跟朕讲,说要陪着朕一辈子,说我们要和一直小时候一样。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变了呢?是如妃死的时候,还是父皇把属于自己的影卫赐给你的时候,还是二皇弟从边关回来的时候?”
周舟行还是没有动,周林涵走到书桌前,挥手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都狠狠的打到地上,嘶声力竭的吼到:“朕在问你,是什么时候,这些全变了的!”
周舟行看着散落一地的笔墨,和展开的诏书,终于开口:“皇上,臣弟有罪。臣弟不该联合二皇兄谋害皇上,臣弟不该觊觎皇位,臣弟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周林涵大笑起来,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朕说了,你从不曾有错,错的都是朕。当初父皇因为如妃没有了,就要死要活,一日醉是母后给他的,父皇知道母后不安好心却没有拒绝,用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量越来越大,果然很快就不行了。朕的母后,趁着父皇不清醒,又以一日醉引诱他,让他立了朕为太子。然后二皇弟从建安回来,要你一起对付朕,然后你就答应了他。二皇弟和你说了什么让你不顾你我往日情面,让朕猜猜。是不是说朕早知道父皇想传位与你,便故意与你交好,什么都让着你由着你,让你无法无天为所欲为,让你不愿被皇位拘束,骗你心甘情愿交出皇位然后再除掉你?还说那唐华成将军的独女唐碧本来钟情于你,你也曾向父皇说过要娶她为妻,最后却被朕抢了过去,是因为朕想要借唐家的势力铲除越家?果然都是朕的错啊,是朕做的这些事让你不愿相信朕了。”
周林涵笑得累了,又走到周舟行身旁,盘腿坐下来:“三弟啊,我们很久都没好好说过话了。你不愿意跟朕说你心里怎么想,那朕跟你说说,朕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当初让影卫来刺杀朕,朕没死,活着回来了,朕那个时候只想把你碎尸万段。可是当朕真的可以杀你了时候,朕突然下不了手了。朕在想,也许过段时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