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1/4 页)
只懂得一咕噜将东西全倒进锅里,这样的海鲜汤是个大杂烩,相当于一场胡乱拼成的文艺晚会索然无味。只有精通烹饪海鲜的高手才懂得下配料的顺序和怎样用蔬菜吊出海鲜原味,还要根据不同时段调节火候大小,这样炖出的汤鲜美可口,层次分明,一碗汤下肚后吃什么都不是滋味。
但海鲜乃大凉之物,海鲜汤更是汇集海鲜之精华,很多来自内陆或不常吃海鲜之人慕名饮了此汤后,往往上吐下泄折腾个半死,体虚肾弱者更是大伤元气。所以喝海鲜汤有诀窍,叫“一口酒两杯茶”。喝汤之前要先喝白酒衫底,托住寒气不攻入肝脏,吃过以后要泡上滚烫的茶暖暖肠胃,既可消险体内寒气,又能去掉海鲜的腥味,一举两得。
井经理连啜几口赞道:“以前也在这儿吃过,怎么味道不一样?这汤煮得明显比上次高两个档次嘛。”
费芸哈哈大笑:“井经理不愧是老食客,这么细微的变化都尝得出。得知禹公子今晚请客,我特意派人用车将海边小镇上专门烧海鲜汤的老师傅请来坐阵,老东西拿捏着说什么在途时间按每小时一百元收费,上锅掌勺按每小时五百元收费,我说去你妈的,把老子惹火了砸掉你的铺子!”
禹伟涛淡淡道:“汤炖得确实非同一般,我看他值这个价。不要为难他,回头结帐时让小俞按他说的标准计算,手艺人嘛,都有点傲气。”
“好的,好的,便宜这老东西。”费芸吃了个瘪若无其事。
井经理和费芸很熟捻,两人不时推杯换盏交流感情,而禹伟涛对我更感兴趣,不时打探我的身世、履历和工作生活情况,我不知他的真实意图虚虚实实巧为周旋
餐后水果甜点上来后,禹伟涛朝费芸使个眼色,后者会意随便吃了几片水果后拉井经理到附近浴城洗澡,井经理迟疑了一下,禹伟涛挥挥手道你们去吧,我和白先生有些私事要谈。
两人移坐到侧厅沙发上落座,服务员送上两杯咖啡后随手关上门。
室内气氛陡然冷了下来,我意识到禹伟涛有很重要的事跟我说。
果然他一正脸色道:“按中国人的习惯重要的话留到最后,现在言归正传,我要谈谈收购田丰的事。刚才已经说过,无论是我们天诚还是白先生代表的投资公司,都到了谈判的关键阶段,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抽身都难。作为竞争者我们至少有两个共同点,一是我们都想得到田丰,二是我们都不想真正经营田丰。”
我一怔,投资公司收购田丰自然想转投资,在资本运作中获取利益,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天诚是综合性商业集团,旗下有众多工业生产企业和农产品基地,得到田丰后正好为集团提供化肥解决后顾之忧,为什么不想经营它呢?堂堂天诚集团应该不会费九牛二虎之力只想赚个转手费吧,那不是禹锡阳的风格。
我说:“根据芮总的计算方案,得到田丰后重新组合整体出让给昊臣集团,可以获得近百万收益,这点花红不值得你禹公子大驾光临吧?”本书由www。87book。com提供下载
禹伟涛含蓄点点头,掷地有声道:“不错,这是实情,但不是所有的事都用金钱来衡量,有些事你必须这样做,就算亏本也在所不惜!其中缘由不能告诉你太多,我要说的是此事涉及私人恩怨,家父铁了心要让田丰破产倒闭,让连重达家破人亡!”
此言证实父亲掌握的情报无误,根子出在禹锡阳要报私仇,想通过收购彻底整垮连重达。估计这个真实意图费芸和井经理也不知道,否则凭他们绝对不敢暗通款曲砍倒本市国有企业的一面大旗。反之他不惜说出最隐秘的东西,是希望我为他做更多事情。
我做出吃惊的样子说:“不管有什么深仇大恨,以收购企业作为报复付出的代价也大了,难道没有别的办法?”
“有,但只有弄垮田丰才能彻底击溃连重达的精神支柱。一个企业家,眼睁睁看着自己耗尽心血殚思积虑发展起来的企业任人宰割,被肆意摧残导致覆没,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确实是深仇大恨,只有让亲人撕心裂骨的仇恨才会做出非同寻常的举动,”他眼中喷射出怨毒的火星,令我看了暗骇不止,“所以就算得不到田丰,也要看它毁掉才能心安。”
我陡然想起来去年田丰厂陷入经营困境产品滞销,连重达为了摆脱不利局面在国际市场上签下巨额期货合同一赌生死,谁知受宏观经济调控影响和伦敦期货市场价格波动,原材料价格飞涨,产品成本大幅攀高,整天机器隆隆工人们忙得不可开交的田丰,生产多少亏多少陷入欲罢不能的窘境。连重达勉强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