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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绝老人道:“原来你也知道。”
阿柯基本上就是阴阳铜鉴的前废主子,焉得不知?当下苦笑道:“不是知道这么简单,我、我好几次差点丧命于它。”
便将自己如何得到阴阳铜鉴,又如何失去,还背个罪名到处逃命的事,大略说了一遍。
当然,始作俑者,自己老爹可不能乱说。
天绝老人道:“原来你还跟阴阳铜鉴这么有缘。辩机哎,辩机如果他知道这块铜鉴是谁弄出来的,还能如此洒脱么?”
虽然明知天绝老人已经看不见了,阿柯还是伸手抹抹脸,掩饰一下尴尬神色,屁股悄悄往后挪了挪,小心地道:“你你怎么知道是谁弄出来的?”
天绝老人道:“最初的出处已不可考了。但我知道,实际上,阴阳铜鉴早在十三年前就应该已经失传了。”
阿柯呵呵傻笑道:“前辈说笑了。这这玩意儿不是十三年才出来一次么?”
天绝老人道:“那都是唬人的。什么十三年才咳咳咳也就是骗骗如今像你一样的年轻一辈而已。老夫今年七十三了,是亲眼见着阴阳铜鉴一步步闻名天下的。哼,也不过就是扬威在先,杀人在后,落人口实,才成其大名。这等江湖鬼祟之计怎能骗过我?”
阿柯满脸通红,脱口道:“惭愧,惭愧啊不”慌忙捂住嘴。
好在天绝老人伤重后精力不济,没听清楚,续道:“当年它的横空出世与突然销声匿迹,说起来还涉及宫闱,前因后果我现在也不想谈多了。
“总之,阴阳铜鉴乃是邪物,十三年前消失后,我还以为再也不会出来,没想到玄奘法师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它,竟又将它送入江湖,想要重新掀起腥风血雨!”
阿柯这一次可是真正吃了一惊,叫道:“玄奘法师?怎怎么可能?不是当今皇咳咳咳!”
说到这里,猛一顿,却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大咳起来。
天绝老人道:“小兄弟,你没事吧?是不是内伤发了?”
阿柯痛苦地道:“不咳咳你、你接着说吧,我咳咳我听着。”
天绝老人叹道:“不错,正是玄奘法师。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可是可是当他当着我的面坦承此事时,我我咳咳唉,天,为何要诞此英才,却又纵他如此行事?”
阿柯见天绝老人一脸悲愤痛惜之情,相信应该错不了,道:“可是这是为什么?他抛出阴阳铜鉴来,对他有什么好处?”
天绝老人道:“有的时候,没好处的事也有人做。”
阿柯道:“但他这么厉害,这么强,为什么?”
天绝老人道:“就是因为太强了这个人。他几乎只差一步就能窥见凡人所不能企及的境界,可惜可惜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我感觉他仿佛是把自己无法抹去的那一点罪孽,化在阴阳铜鉴之上。
“看到世人为它疯狂,为它厮杀,多一个人流血丧命,这份罪孽似乎就离他自己更远一点”
阿柯脸上的肌肉抽动,颤声道:“若真是他弄出来,那那还有什么人可以阻止?”
天绝老人道:“所幸他多年修行佛法,还有一份冷静,也正因为如此,理智和疯狂无时不在折磨着他所以他来找我,其实就是希望能有人制止他,甚至杀了他。
“去年这个时候,我还有可能得手,但面对如此奇才,我又怎么下得了手没想到才过一年,他已如此之强,如此之强了”
“匡啷”一声,阿柯跳将起来,打翻了茶水。他的脸霎时白得透明,因想到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而瞪圆了眼睛。
天绝老人道:“哎,你终于明白了咳咳咳他劫走林姑娘,就是希望你这把他眼中的利剑,能找到并且杀了他。”
“这、这、这绝无可能!”
阿柯手一挥,毫不客气地道。
阿柯走下大殿前的台阶时,黄霰正领着师弟们往里猛冲。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或者说任其麻木,眼神直直地走着,也不理其他人——直到一个人猛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阿柯呆呆地回头看去,见是度垩,呆呆地点了点头。
度垩陪他一道走下台阶,一面道:“师父把玄奘法师的事都跟你说了?”
“嗯。”
度垩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你也看到了。玄奘法师的本事简直不是我所能窥测一二的。若非你的剑,今日我们都得死在这里。这份恩情,我们没齿难忘。”
“嗯嗯?”阿柯抬头看他两眼,才猛地醒悟过来,忙摆手道:“不不,我不是想说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