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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对了,阿柯一定也知道是我放出的阴阳铜鉴了吧?
“哈哈,嘿嘿我可迫不及待,想要看你怎么来杀我了!嘿嘿,嘿嘿!”
第三章 庙堂高处恩难断
陆福一道:“请林姑娘在此稍候,小人进去禀告。”
林芑云忙施礼道:“有劳公公了。”
陆福一恭恭敬敬地道:“不敢。”
那是真的不敢。
陆福一身为皇帝身边第一亲信太监,对王公大臣们,或许还有敷衍之意,怠慢之心,毕竟皇帝老子一个不高兴,杀谁贬谁也不过就一句话的事,位置越高,君权相权争夺起来,杀头的机会也越高。
但是眼前这个人,可大不同。
首先,她并非权贵,却能登堂入室,而且听说从长安到骊山,是皇上亲自安排的起居。单论这一条,已经要吓煞人。
更何况昨天晚上,“天下第二”、现代理后宫的武才人,也暗传命令,有谁对林芑云不敬者,定当严惩。
皇上老了,心也软了,杀起人来已经不像当年了。但是武才人可正当杀罚明断的年纪。
长安死气沉沉的皇城里,偷偷流传的“宁惹阎王,不招武王”的说法,可不是玩笑一句。
所以知道内幕隐情的人,俱都打着十二分的小心,伺候着林芑云。
陆福一进去后,早有宫人端来椅子、茶点侍候。
林芑云不知道这是亲王才可享用的待遇,也就老实不客气大咧咧地坐了,一边喝茶,一边看着院子里开得正艳的两株菊花。
虽说此刻长安城里已是千万朵菊花怒放,千家万户挑灯吃酒,赏花行令,但林芑云却不怎么喜欢菊花,只觉得此花过于霸道。
若是开在艳春烈夏也还罢了,偏偏开在秋季。
站在一树盛开的菊花前,那浓妆艳抹的花色,耀人眼目,仿佛一笔抹杀了萧索的秋意。
林芑云看了一阵,觉得眼都要晃花了,便歪着头,看头顶那棵已开始落叶的参天柏树,一面想着等一下该怎样跟皇帝老子交代。
阿柯和他的叔叔伯伯们把自己劫走的事,那可一点都不能提。
虽然林芑云到现在,也不知道覆云楼究竟是怎样一个组织,阿柯又怎么会是少东家,不过胆敢在十八铁卫手里拿人,已经算是死罪了。
只要皇帝一个不高兴,灭掉覆云楼,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那就把这个罪,推到大闹凤舞楼的那群家伙身上罢。
林芑云挪挪屁股,歪着嘴盘算:一来,谁也不知道真正的主使,二来,那些人曾在凤舞楼被自己逼走,要动手可大有动机,三来么,自己这个被劫持者都说了,还有谁会不相信?
为了保护阿柯而栽赃嫁祸,林芑云从来都是毫不客气的。
倒是有个赵无极接触过覆云楼诸人,但想来再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乱说。
先是“破坏了”皇帝老子的大计,接着又在自己眼前被人抢走,基本上算起来也是死罪一条。
宫闱朝廷之事,谁还真的傻到尽忠尽责的地步?所以有朝一日真的查起来,只怕他是第一个站出来做伪证的人。
她咕噜咕噜喝了茶,挑衅地左右看了看——旁边的宫人见她神气活现,都暗自警惕,退开两步——又接着想。
关于玄奘法师,也是个问题。
第一,玄奘把她从阿柯手里劫来,可是自己能指责他什么呢?硬逼自己出家吗?这好像也不是什么罪过。
玄奘贵为国师,就是指明要王子出家,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现在还主动把自己送到长安。
第二,玄奘虽然是目前天下第一高僧,但行事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他那样急切的把自己抢来,却又如此轻易的放自己走,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实在无法不让人怀疑,他背后一定隐藏了什么秘密。
可惜,也没找到任何把柄。
要不要给皇帝老子提醒一下?
林芑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伺机而定。
第三,他送的那首诗又是什么意思?什么“以后碰到有缘人,自见分晓”。
这是不是另一个大阴谋?
最后,说来说去,做皇帝幕僚的那个承诺,才是最大的问题。
那时候要救阿柯,情急之下也未曾细想就答应了,现在仔细回想,越想越心惊。
皇帝的幕僚是什么意思?
难道本朝女子也可为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