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部分(第1/4 页)
“哼哼,你知道?你知道个屁!”
道亦僧“噗”的一声喷出酒来,听雅间里“光啷”一声,有人碰翻了碗杯。
他脱口叫道:“林丫头?”
江东一脸不屑地道:“不知道就不要乱说,看你也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自重。
“告诉你吧,这人来头可更大了,乃是皇帝最近赐封的清玉公主,恩宠正隆你问我她姓什么?妈的公主除了姓李,还能姓什么”
他唠唠叨叨地说下去,阿柯一句也听不进去,心中只翻来覆去地道:“她她竟成了他的公主!她竟做了他的女儿!她她要死了吗?”
雨再下一阵,终于羞羞答答地收了头。
穆奎山喝干了酒壶里最后一口酒,摇了摇头,有些吃力地站起来,一句话也没说,慢慢地拄着铁杖走出店门。
也不知道他是泄了气就此算了,还是想赶在皇帝老子动手前找到辩机。
慕容荃见他起身时,脸色煞白,等到见他不发一言地出门,几乎不敢相信。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店门,见穆奎山确实头也不回的越走越远,直到转过街角,消失不见。
慕容荃这才长长出一口气,呸道:“妈的,说走就走,道大侠、江大侠两位在此,连招呼都不打,一点礼数都没有!”
他今日连着两次大难不死,笑得嘴都合不拢,拍桌子叫人去找来全镇最好的酒,最贵的菜,非拉着道亦僧与江东喝,号称要连庆三天三夜。
他对江东道:“江大侠,今日若非偶遇大侠,我慕容荃几乎性命不保了!”
江东道:“偶遇,谁他妈的跟你偶遇了?是穆老爷子花了一百两银子,托老子打听的,否则老子才没闲心管这些事呢。”
慕容荃一怔。
江东已经转过去对道亦僧道:“我看穆老爷子也是老了,年轻时杀人如麻,现在却居然有些厌了,还花银子叫我查实了再说。
“你说用得着查实吗?
“抓个人一通好打,有的自然要招,如果打死了都招不出来,那自然是不知道嘛,是不是?”
道亦僧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道:“穆老头这一下算是倒足了楣了,白结两段梁子。可能他也看出不对头,才喊你老兄帮着打听打听的。
“别说这些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当下与江东对喝了两杯。
虽然各不服气,但觉对方还算干脆,滴酒不剩。
待喝了一、两壶,觉得对方人品虽烂,酒品不错;于世事见识虽浅,于酒的经验倒不少。
等到十来壶下了肚,两人几乎相拥而泣,感慨相喝恨晚。
慕容荃早喝趴在桌子上,只管痛哭流涕,说些人生苦短、恨不得志的屁话。
阿柯知道道亦僧遇到酒友,不喝翻绝不收口,便和小真去找客栈。
两人走出酒店,雨已经停了一阵。
仿佛一转眼间,街上就热闹起来,行人也多了,许多临街的店铺也支出招牌来。
小贩展开摊子,行脚货郎也开始沿街叫卖起来——终于等到雨停的时候了。
两人正一边看一边走着,小真突然身子一颤,用力捏了捏阿柯的手。
阿柯见她脸色都苍白起来,忙顺着她眼光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小巷入口处,有人用黑炭在墙角画了几个符号。
那符号画得歪歪扭扭,粗细不分,又靠近地面,怎么看,也像是小孩子顺手涂鸦之作。
但阿柯看在眼里,心中却是大惊,因为这正是组织里用来召集人手的暗号。
小真悄悄拉一下阿柯的衣袖。
阿柯心领神会。
两人都装做逛大街的样子,在周围乱转,并不靠近那巷口。
东瞧瞧,西看看,小真在一个卖折扇的小摊前流连半天,买了把白描牡丹扇。
等到两人终于磨蹭到巷口,小真手一松,扇子掉在地上。
阿柯蹲下替她拣起来,只那么一瞬,就已看清楚了符号内容,站起身,拉着小真走了。
两人寻了家最靠近码头的客栈,选了两间偏僻一点的房间住下。
待小二走后,阿柯放下所有窗子,对小真道:“确实是组织的记号,说是让人往东集合,地点还不清楚。”
小真咬着手指头,沉思道:“是不是以前的标记,还没被抹掉的?”
阿柯摇头道:“不是。符号很清晰,但是很浅,好像是匆匆忙忙画上的。如果真是以前的印记,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