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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孤陋寡闻,原本并不知道这份荣幸有多么大,多么难能可贵。但是,从那些闻讯赶来的人脸上,那些艳羡的目光中,我切身地感到。埃兰德先生对我的这种赏脸绝对是平时不轻易给人地。
“不过,这种荣幸又被另外一种满足取代了。和您这样的一位商业巨头在密室促膝长谈,这本身就能让我这样一个小领主身价倍增,这是无论付出多少金钱都难以获得的。如果预先有人告诉我能促成此事,我情愿将那批古董拱手相让。”
埃兰德决想不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不禁吃了一惊,就象个军人感到他所穿的甲胃上被人猛击了一下似的。他谈话的本钱之一就是料定了眼前这个小领主急于将手中的皮甲出手。而他要用这个利器狠狠挫挫这个毛头小子地锐气。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埃兰德之所以选择亲自出马,一来是为了卖他表弟一个面子。免得旁人说他达之后就不近人情;二来这是为了享受这样一份快感,亲手给予一位无视他的威望的毛头小子狠狠一击。常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让他有些厌倦,有这样的乐子当然不容错过。
他很快调整了心态,嘴唇微微一弯,是因为轻蔑在牵动着某几块肌肉。这表情昭示,从现在起,他要组织力量予以还击。可是之前的话题已经被丁克堵死,他不得不重新寻找新的谈资。
埃兰德沉吟一下:“阁下,我听我地表弟罗马里奥讲,您父亲送您到桑坦德学院进行过为期九年的学习,想必九年的学习生涯让您收获颇丰吧!”
“如果学习知识也像做买卖一样,我只能算是勉强糊口。”丁克照例回敬了他。
埃兰德心中惊讶,但是并不表露出来,继续说道:“也就是说,九年间,你完全呆在桑坦德城喽!”
“对,寸步不离,就像您二十年来,不曾离开绿地城一样。”
“我嘛……“埃兰德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种笑容转瞬即逝,他说道,“就像心脏,指挥着四肢,支配着意识。心脏要强有力地搏动,就不得不呆在它该呆的位置。一旦它离开了自己的岗位,整个身躯就会紊乱。如果是一个人陷入了癫狂,那倒不必在意。但是呢,一个城池陷入了混乱,就会引大乱子。”
“绿地城的心脏……嗯。这个自喻颇为恰当,应该说恰如其分。正是您无间隙地努力,如同心跳一刻也不能停止,才让这片在世人眼中原本荒瘠地土地变成了一处淘金场。也正是您,让整个蓝天大草原地经济变得活络起来,进而有了一股可以和那两股外来势力抗衡的力量。
“这是我们本土地力量,尽管您远道而来,但是因为您像那牧草一样将根深扎于此,肥沃了这片土地。我们这些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草原上的人就不免把您看做一位长辈,一个自己人了。”
“谢谢!”埃兰德微微颔,眼中闪动着自豪的光亮,“因此我这个旅行家将远行的行囊丢进了橱柜,同时抑制住那颗跳动的心。蜗居于此整整十六年。”
“您这样做,就近乎崇高了。”丁克赞叹地说,“阁下,如果不是有幸和您面谈,又怎么知道您的心酸,如何了解您成功的背后付出多少鲜为人知地努力?”
“为了理想,难免没有牺牲。”埃兰德笑笑,这种笑容表明他完全同意了丁克恭维的说法,并把这种恭维变为一种实实在在的东西。或者说丁克所讲的还不足以形容他做出的牺牲。
“理想,您谈到了理想。像您这样一位实用主义者,只以事物本身来判断是非对错,以一位智者地目光审视事物的本源,想必比常人看得更清更远。因此,您的理想就与众不同,无比远大了。”
“要说远大,倒是叫人汗颜。不过说与众不同嘛。”埃兰德正了正身子,“我认为还勉强算得上名副其实。”
“唯有与众不同的人才能干出这样常人干不了的事情。正应了那句古话:凡之人必有凡之能!”
“您过讲了。”埃兰德笑着说道。
这一刻,埃兰德认为自己凭借个人魅力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扳回了颜面,找回了应得的尊重。
而丁克则认为他的谈话策略是成功地,先激起对方的兴趣,然后将话题进行合适的引导,进而获取自己想要地效果。正是这种站在平等的位置不着痕迹恭维让这位黑市大亨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若是像酒馆老板那样直白地阿谀奉承,卑躬屈膝就未必能收到这样的效果了。这也源于丁克对埃兰德的了解,他这样一位身处高位的人,面对的不是对手就是依附他地人。
对手与他的对话就算看似平静,总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