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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法警轻轻开开门。玛西娅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里面盛着一块厚厚的烤牛肉三明治,还有高高一塑料杯冰茶。她把盘子放到法官大人面前,法官大人表示感谢,她便离去了。
快一点钟了,突然间人人都感到了饥饿。烤牛肉、辣根、泡菜,以及额外的洋葱圈,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在屋子里飘荡着。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那大大的三明治。哈里拿过来正准备一大口咬下去时,他看见小马克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举着三明治的手停在半空中,并注意到芬克、奥德、雷吉,甚至法警都在情不自禁地注视着他。
哈里把三明治放回到盘子里,推放到一边。“芬克先生,”他说,朝芬克的方向指了指。“坐着别动。你发誓说真话吗?”
“是的。”
“你最好这样。你现在发过誓了。给你五分钟时间,告诉我什么事使你烦恼。”
“是,谢谢您,法官大人。”
“不用客气。”
“您知道。杰罗姆·克利福德和我是法学院的同学,我们已经相识多年。我们一起处理过许多案子,当然,总是站在对立面。”
“那当然。”
“在巴里·马尔丹诺被指控以后,压力逐渐大起来,杰罗姆开始变得行为古怪。回想起来,我认为他的精神在逐渐崩溃,但当时我对此也没有多想。我是说,您知道,杰罗姆始终是个怪人。”
“我明白。”
“那时,我每天都在忙着处理那件案子,一天工作数小时,一周内我和杰罗姆·克利福德谈过好几次。我们做过初步请求之类的工作,所以我偶尔在法庭见到他,他看起来糟透了,他发胖了不少,酒喝得很凶,他开会总是迟到,很少洗澡,他经常忘记回电话,这在杰罗姆是很反常的。在他死前大约一个星期,有天晚上他在家里给我打电话,喝得烂醉,闲聊了将近一个小时,他胡言乱语。然后,第二天早上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办公室给我打电话表示道歉。但他不肯放下电话,转弯抹角地说个没完,好像他担心前一天晚上说得太多了似的。他至少两次提到博伊特的尸体,因此,我相信杰罗姆知道尸体在什么地方。”
芬克停顿了一下,想让这些话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但哈里却在不耐烦地等待着。
“嗯,后来他又给我打了几次电话,不断地谈论尸体的事情。我诱使他继续说下去。我暗示他,喝醉时他说得太多了。我告诉他,我们正在考虑以妨害司法罪对他起诉。”
“这好像是你最拿手的绝招之一嘛,”哈里冷冷地说。
“不管怎么说,杰罗姆当时正在酗酒,行为也很古怪。我坦白告诉他,联邦调查局正在昼夜跟踪他。这不完全是真的,但他好像相信了。他的妄想狂症日益严重,一天要给我打几次电话。他喝醉了,半夜里还给我打电话。他想谈尸体的事,但又害怕把一切都说出来。在我们最后一次电话交谈中,我建议也许我们可以达成一项交易。如果他能告诉我们尸体在什么地方,我们就能帮助他把他的当事人保释出来,没有任何记录,不定罪,什么也没有。他被他的当事人吓坏了,他从未否认过知道尸体在哪里。”
“法官大人,”雷吉打断他的话,“这显然纯粹是道听途说,完全是在为自己的利益说话,这些话全都无法证实。”
“你不相信我?”芬克厉声对她说道。
“不,我不相信。”
“芬克先生,我不能肯定我也不相信,”哈里说。“我也不能肯定为什么这些情况与本次听证会有任何关系。”
“法官大人,我的意思是,杰罗姆·克利福德知道尸体的事,而且他谈到了此事。另外,当时他的精神正在走向崩溃。”
“芬克先生,我要说他已经崩溃了,他把一支枪放进自己的嘴里。在我听来,这简直是疯了。”
芬克好像不置可否,张大着嘴,不知是否还应该说些什么。
“芬克先生,还有证人吗?”哈里问道。
“没有了,先生。但是,法官大人,由于本案情况特殊,我们确实感到这孩子应该出庭作证。”
哈里又摘下眼镜,朝着芬克探过身子。他要是伸手就能够得着芬克的话,他可能会一把揪住他的脖子。
“你说什么!”
“我们,嗯,觉得”
“芬克先生,你研究过本辖区的的未成年法吗?”
“研究过。”
“好极了。先生,能否请你告诉我们,根据哪一条法规,请求者有权强迫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