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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味,让她觉得自己也很陌生。她掀开被子,惊得又急忙盖上,难怪如此陌生,她居然□□地睡在一个陌生的床上!王诗玉忍着头痛,努力回想发生的一切。
门被打开,潘洪光鲜亮丽地出现在眼前,王诗玉脑中闪过一道电光,而后一片清明。所有的画面清晰地呈现在脑中,使她在愤怒、羞愧、茫然之下,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潘洪看着王诗玉复杂的表情,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一字一句地道:“王诗玉,你不是十八岁了,你得承认并接受发生的事实!”
“你——!”王诗玉的心一阵绞痛,使她张着嘴大口地喘息。
“你可以哭、可以骂、可以打我,你怎么发泄我都可以承受!等你冷静之后,好好想想,如果决定了和我过以后的日子,我随时恭候!”
王诗玉极力控制的情绪登时溃散,她捂着脸低声嘶吼:“天哪——!”
不知过了多久,王诗玉才抬起头来,潘洪已经不在房间。她擦干脸上的泪水,默默穿好衣服,轻轻来到门口,逃离了这个噩梦一样的地方。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回忆—痛苦—游荡!短短两天,她的人生就坍塌得没有了模样,她想到了死却又不甘去死,也不敢去死,她还有给予自己生命的人在等待她去改变生活、改变命运!可现在,她该做什么?她要去何方?所有美好的梦都碎了,她再也无颜去见心里的那道阳光!
不知不觉中,王诗玉来到了袁方舟的小院,坐在已经有了□□的藤廊之下,不停地擦去滚落的泪水,她的心里重复着曾经对夏远说过的话:我要流到白发苍苍、儿孙满堂!
心,刀割一样地疼,疼得她忍不住豪豪大哭。这哭声惊动了正在工作的袁方舟,使他放下工作,推掉拜访的人,手足无措地站在王诗玉的身边。王诗玉哭得肝肠寸断,积压在心底所有的烦愁,萦绕在胸中的全部苦楚都随着泪水,发泄出来,直到她没有力气再把泪水赶出来,她才安静下来,安静得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袁方舟这才把倒来的一杯水放在王诗玉面前,试探地问了几句,不见她有丝毫的反应,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取来毛毯为王诗玉披上,然后挨着她坐下来,和蔼地道:“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天无绝人之路啊!”
王诗玉的眼睛终于动了动,转向袁方舟凄凉地道:“老天是没有断人的活路,却常常把人赶到绝路!”
“小小年纪,说这样的话可太早了!你的前面还有很长的路,无论你现在遇到什么事,多大的事,都会随着时间而过去!”
“过去的是事情,过不去的是记忆!袁叔叔,我想问您,您相信一个人会到什么程度?”
袁方舟认真地思索起来,半响方道:“我觉得是,不影响我的判断力!”
“说的真好,这就难怪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明明知道人心叵测,却又常常轻信于人!我还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傻,其实我就是个傻子!”
“诗玉,人本来就是极其复杂的生物,而人性,不在具体的环境、事件之中,是很难识别的,别管多聪明的人,也不可能把人心读透!你刚刚进入社会,必然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也必然会付出代价,这一点,谁也逃不过,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可是,有的人在这个过程中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或许,”王诗玉说不下去了,她用力咬着嘴唇,最后闭着眼睛道,“或许,是人的一生中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的东西!”
袁方舟此时实实地震惊了一下,已经意识到这个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酝酿了一会儿,颇为担心地道:“诗玉,你要相信,没有什么东西能照亮人的一生!或许,我们会留着最美或是最坏的记忆,但这些都不可能成为笼罩人一生的云雾,你见过散不开的云彩吗?”
“我懂您的意思,袁叔叔。可您经历过痛不欲生的事情吗?您有过重活一次的想法吗?”
“丫头,千万别有傻念头,凤凰涅槃那是神话,生命只有一次!”袁方舟伸手握住王诗玉的手,有力地道,“但是,灵魂可以重生!”
王诗玉看着袁方舟深厚、坚毅、宽广的目光,不知如何安放的心终于有了一点方向。她闪着泪光却展露笑颜:“袁叔叔,您要是我的亲人那该多好啊!每当我撑不下去时,我就渴望一个像您这样的亲人拉住我,为我指点迷津!”
“丫头啊,我知道你不是幸运的,但这个社会,不幸的人还有许多,可是能理解这些不幸、关注这些不幸的人越来越少,但是至少你遇见了一个,这又是幸运的呀!诗玉,你得明白,人遇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