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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嘉吃饱喝足,疲倦涌上来,一回到旅馆,关上房门,胡乱洗个澡就睡了。
季良则在对面房间,一一搜寻此前同行对冬子他们的相关报道。
隔天早上,季良问服务生要了一瓶热水,冲了两包速溶咖啡,思嘉见状,猜他昨夜多半一宿没睡,遂问:“你要不要回房睡个回笼觉,我一个人去那边也没事。”
季良支起精神,“不必。”
年轻就是这点优势,熬一通宵,三两杯咖啡就可使其振作,精神抖擞,不用睡眠。偶尔打几个呵欠,就当是休息,照样做足八个小时,回到家关起门呼呼大睡。
再去疗养院,那批人态度有所改善,冷言冷语少不了,但至少不再恶言相向,也没有动手动脚。
季良一味陪笑。
刘镝曾经说,他就是这点好,他爱笑。
冬子这时刚回来,他瞄一眼季良和思嘉,中气十足地问:“不用干活吗?都聚在这里干什么?看耍猴吗?”
众人散开。
他又放肆地从头到脚瞧了一遍季良,戏谑道:“又是你?是不是想和大哥打一炮?虽然你有点胖,但是大哥不嫌弃你。”
思嘉脸色不豫。
唯季良摆着一张笑脸,“陈冬,我们没有恶意,今天我们是来请你做导游。”
陈冬先前就是一名导游。后来东窗事发,有人捅开了他的病情,陈冬当天就被辞退,沦为失业青年,顺道在业内红了一把,上了旅游公司的黑名单。
他略一沉吟,问:“你们想去哪?”
“同里。”
陈冬生气,“你查我?”
肯定是,否则他从何处得知他的姓名、职业和故乡。
季良否认,“我只是看过你以前的访问。”
陈冬面色稍霁,“真的?”
季良比了个发誓的手势,“2oo9年1o月18号,华豫电视台。”
陈冬这才信他。
但凡接受过媒体访问的,陈冬都能叫出他们的名字,准确无误地说出他们的资料:家乡在哪,以前的职业是什么,家中还有几口人,为何会被感染。
引人另眼相看。
思嘉欣喜,轻轻说:“原来你一夜没睡,是在熟读他们的相关报道。”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季良下了一步好棋。
电话来了,是个陌生号码。
对方喂一声,她就说:“赵老板。”
对方有点高兴,“你还记得我。”
“衣食父母,如何敢忘?”
“你不辞而别,我以为你和人私奔。”
这是思嘉的不是,她赶着走,疏忽了这条大鳄,忘记和他报备请假。
“抱歉,我……”
资本家难得宽厚,“无妨,你早去早回,回来记得补张假条。”
思嘉感激不已,“多谢,赵老板英明神武。”
赵公子大笑,也就不提扣她工资的事情。
季良问:“这位赵公子可是在追求你?”
“怎么会?只是惯常盘问。”
“又不是演偶像剧,富二代爱上灰姑娘。现实只会是富二代踩死灰姑娘。”
季良不免对她增添好感。
幽默属于天生技能,没有就是没有,修炼不来。有些人毫无幽默细胞,你开玩笑,他和你较真,逐字逐句分析,你当是笑料之处,他认为不合逻辑。对付这种人,你只能敬而远之,以免尴尬。
“走吧,我们去吃午饭,一会还得回旅馆收拾行李。”
“这么快就走?”
季良回答:“我们去同里。”
“哈?可是陈冬还没有答应你。”
“他一定会同意。”
陈冬的故事极其悲惨。
他有一个姐姐,和他相差9岁,陈父老来得子,对陈冬十分宠爱。陈冬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远门,直到上大学他才学习独立。大学四年,把陈冬改造成一个不良青年,他学会抽烟、酗酒,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从此,陈冬平稳的生活转了方向,朝着深渊逼近。
那个男人是个烂赌鬼,整天游手好闲,赚钱了就带陈冬去喝酒,输了就把陈冬带回家,压在身下狠狠发泄。
陈冬年轻气盛,以为只要有足够忍耐力,男人总会有浪子回头的那一天。
两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做什么都不愁生计。
毕业后,陈冬留了下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