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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摸着过去,不想踢着油灯,竟然跌入了柳南江的怀里。
凌菲几乎失声叫出,柳南江却伸手将她的嘴捂住了。
柳南江将她身躯扶正,轻问道:“你猜得出这位黄衫客是谁?”
凌菲已脸红心跳,半响方镇定心情答道:“我猜不出。”
柳南江道:“我也是,想了许久,仍是想不出,不过,我却看出他是专门在对付‘祥云堡’的。”
凌菲沉吟了一阵,道:“既然如此,他因何又要为秦茹慧疗伤,造就她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力呢?”
柳南江道:“顷刻之间,功力大增,绝非正途。”
凌菲道:“他方才也曾说过,造就秦布慧一身骇人的功力,是别有用心,你猜他的用意何在?”
柳南江道:“我也曾想了许久,可是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头绪来。”
凌菲问道:“你难道不能在他所施展的武功中看出一点来历?”
柳南江轻叹了一声,道:“他所施展的武功,不但是前所未见,也是前所未闻。”
凌菲只问道:“以他和丑老人的功力相较,何人居高?”
柳南江微一沉吟,道:“应在伯仲之间,不过黄衫客的武功却要诡奇得多。”
说到这里,一道劲风扑进屋内。二人已见过黄衫客的身法,知道是他回来了。
只听黄衫客说道:“老大数得清清楚楚,方圆百丈之内有二十一人潜伏。可是待老夫逐一解决后却只有二十具尸骸,一定被脱走了一个。”
柳南江道:“那人的命也太大了。”
黄衫客沉声道:“娃儿说得太轻松了!老夫虽然尚未揭露本来面目,但是黄衫客即为黑衣人的秘密已经揭露。倘若脱走之人已然得悉此一秘密,转报秦羽烈知道,岂不糟糕。”
凌菲神色不屑地道:“那有什么了不起?”
黄衫客道:“女娃儿知道什么?老夫午间曾以黄衫客的身份去‘祥云堡’捣乱,前次又以黑衣人的身份为秦茹慧疗伤,两次目的各别,秦羽烈不难想到老夫在暗中弄诡。”
柳南江讶然道:“那怎么办呢?”
黄衫客道:“老夫现在要将那厮追回来,绝不能让那厮活着回‘祥云堡’。”
柳南江道:“还追得上吗?”
黄衫客嘿嘿一笑道:“娃儿你也太小看老夫了凭你的轻功身法,老夫那日不过盏茶功夫就将你甩得老远,你还没有领教过吗?”
柳南江笑道:“尊驾的脚程实在快逾问电奔雷,在下早就领教过了。”
黄衫客道:“此处不可久留,你二人速往南行,约莫二十里处,有一断崖,就在崖顶等候老夫,天是前可回。”
说罢,穿房而出。
凌菲道:“南江哥!我们走吧!”
柳南江黯然出种良久,方道:“这位老人家谅必是位奇人,如此正邪莫辨,若行事方正,武林有福;若侧身邪道,武林有难了。
凌菲盾尖微微一蹙,又望了柳南江一眼,似乎在嗔怪他何必杞人忧天。
柳南江又道:“此老行为几近乖张,大凡乖张之人行事多无准。而且他造就秦茹慧一身魔功这件事看来,似乎稍欠光明磊落。”
凌菲柳眉一竖,似乎想为黄衫客辩解几句,不知为什么突又改变了态度,和声道:“南江哥,我以为对付秦羽烈那种武林果雄,根本就不必顾忌什么,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
柳南江摇摇头,道:“一言断定秦羽烈是武林果雄未免言之过早了。”
凌菲嘴唇一撇,道:“南江哥!你好像对秦羽烈独具好感。”
柳南江正色道:“菲妹,这正是我想要说的话,对别人的评论,不能凭一己之好恶,‘枭雄’二字秦羽烈也未必配得上。”
以凌菲的性格,即使是理屈,她也会振振有辞不肯服输的。
不过,在她和柳南江相处十日以后,已成熟得多。她明白一个倔强的女孩儿家是不讨人喜欢的,因此,关于秦羽烈其人也就不再讨论下去。
挥手扇熄地下油灯,道:“南江哥!我们现在就走吧!”
柳南江也未再说什么,与凌菲相偕出屋,向南疾行而去。
天际一片墨黑,“祥云堡”内也是一片墨黑。
在堡内那块空旷的广场上,有两个修长的人影在走来走去,并在喁喁细语。
那是秦羽烈和公孙彤。
只听秦羽烈道:“搜查的人天亮之前可以回来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