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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一直发作下去,直到痛不欲生,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才算了断?”后面这句,是南炎睿自己接的。
杜芸青眉头紧蹙,无奈的点了点头,“这就是它的可怕之处,那个疯狂的女人,居然会弄这样的毒!这还真是左丘赞教出的好徒弟!”
左丘赞,迦兰国师,亦是他师父的师兄,那么道行,是在他师父之上?
南炎睿痛苦的想着,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坚持多久。可他真的很想撑到他孩子出生的那刻,还想陪她长大,他知道,她一定是个女孩子。
都说女孩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那么他的小情人,一定也和他们一样好看。
“看来如今,还真只有取回那令牌才能救你了。”
南炎睿唇角弯起一抹她看不清的笑,可他早已放弃了那个愿望。那个令牌,能让死人复活,他必须要让雪后死而复生,这样,他和他的雪儿之间,才不会再有那层仇恨阻隔。
才稍微缓解了一下,体内的涌动又在叫嚣!
他实在难以承受,抽出剑,起身就朝瀑布飞去!
杜芸青紧随着他奔出,生怕他一挥起剑,就将那洞口击塌,这样可就出不去了!
南炎睿剑气不断上涌,在他四周像是形成了一个新的屏障,以至于那倾盆的激流都无法击在他的身上,他长剑一扫,就将那水花散开了。
杜芸青越避越远,天空仿佛在他舞剑的时候就下起雨了,迷迷蒙蒙,随着他剑气的强弱而骤大骤小。她知道,那都是他挥出的水滴,那威力,实在是太惊人了!
风千雪等了一天,从天亮等到天黑,从天晴等到暴雨,也还是没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回来。
她忍不住了,撑着伞走出门外,在那站着。
雨在子时的时候就慢慢减了气势,远处的道路在周边房屋灯火微弱照耀下,渐渐的清晰起来。她隐约听到从后面院中传出的琴声,娓娓动听,曲律暖人。她不由转头,看到那扇闪着昏黄烛火的窗后,挺拔的身影正低头抚琴。
原来这么晚了,除了她,也还有人没睡。
她又等了好一阵,手撑着伞都有些麻了。终于,在那遥遥的路的尽头,她看到了他。
她迫不及待的小跑着上去,经过一盏盏被风雨打湿不再发光的灯笼,慢慢与他缩短距离。淡紫的油纸伞下,他怀中像是抱着一团新鲜采摘的昙花,一朵、两朵、三朵……她有些数不清楚。
他亦是看到了她,加快了行走的脚步,不一会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么晚还在等我?”他笑得一脸轻松,可不知这才叫她看了心疼。
她知道他又躲到一个人找不到的地方,默默的承受那蚀骨的痛了。他总是这样,不愿让她看到他最脆弱的时候。
“你为什么离开也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从早等到晚等得……”
她还没说完话,唇就被他堵上了。
淡淡的紫荆香从她鼻尖窜入,而他送入口中的温暖也如蜜糖般滑入了她的心。她突然想起了他们还在青山的时候,他将她压在崖壁上,用力的吻着,他满腔的热情,终于将她融化。那时也是下着雨,他将伞丢在脚边,湿了身子也不管。
“我怎是离开?我只是去给你采花。你看,这昙花只会在夜间开,我在这附近的山林里寻了许久,才终于找到几簇,摘来送你。等它枯了,明天就拿来煲汤。”他吻够了,将怀中的花递过去。
她看了看那些花,又看了看他。他没有易容就出门了,桃花眼还是那么闪烁。
可他今天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你为什么还要躲?你忘了我可以……”她没有被他套入别的话题,还记着他今天血咒发作的事情。
“雪儿,你的血是要来养胎的,我没事。今天真的是去摘花的,不信,你一会问问你义娘。”他捏了捏她的鼻尖,将怀中的昙花塞她手里,再将她的伞从她手中拿开,搂着她到他怀中来。
“义娘?义娘来了?”听到这话她不由吃惊,视线朝左右一晃,怎么也没见到人。
他垂头覆在她的耳边,“她说她会给你个惊喜,所以我也不懂她现在走着走着到哪去了。说不定,已经坐在府内,一会我们进去就见了。”
话毕,他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
她吃痛一叫,拧了把他的腰,“别打岔,你回答我。你今天,真的没事?”
“嗯。你有身孕后,就没那么痛了。这孩子,说不定是我的福星。”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后又将她搂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