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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筒那邊是一個阿姨,問?了臨春的名字後就掛了通話。
臨春抿了下唇, 似乎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報了名字。
她有些?忐忑,不自覺抬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帆布包。
院內很快有了動靜,院內的大門被突然打開?,鞋子踩在?木質階梯上面?, 發出夯實的悶響。
徐拓還穿著室內拖鞋, 在?鐵藝院門裡看?見臨春,眼睛瞪得老大:「我去,你怎麼?來?了?」
明顯兩人認識, 旁邊的物業隨即離開?。
「蔣以聲回來?了?」臨春往前一步,徐拓打開?院門。
「老穆跟你說的?」徐拓抓了把頭髮, 「哎,先說好,我沒想著瞞你。」
臨春本想著往裡走,聽徐拓這麼?說,硬是生生停住了腳步。
她偏頭看?向對方,輕咬著下唇,有點兒委屈:「他不讓你說。」
其實這種情況臨春不是沒有想過,甚至這樣似乎更加合理。
雖然之後臨春還是自己跑去了北京,但當初拒絕和徐拓一起過去時,就已經傷了蔣以聲的心。
徐拓自覺說錯了話,及時補救:「聲哥也沒這個意思。」
有一瞬間,臨春是想離開?的。
她抬頭看?向眼前的三層小樓,雙腳灌了水泥似的,邁不開?步子。
這麼?多年,兩千多天,每每想到?蔣以聲,臨春總是會避開?那些?不好的負面?情緒,鼓勵自己,也努力拉低心理防線,準備應對著各種各樣的情況。
她怕臨到?最後自己率先放棄,沒有膽量,不敢面?對。就像現在?這樣,分明心牆高壘,卻連進門的勇氣都少之又少。
不該這樣。
「先進去吧,」徐拓轉身進屋,「我們弄燒烤呢,他在?三樓休息。」
一樓的小院裡擺了幾?個燒烤架,十來?個人有男有女?,正玩得熱火朝天。看?見徐拓領了個姑娘進來?,都嗷嗷著起鬨。
「別理他們,」徐拓說,「以前的一些?朋友。」
他們穿過大廳,按下電梯上行鍵,在?自己上去喊蔣以聲下來?還是把臨春送上去之間做了個選擇,最後決定他們倆的事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參與,和臨春叮囑幾?句就打算原地開?溜。
「蔣以聲今早才下飛機,在?屋裡倒了快一天的時差,晚上才起沒一會兒,下樓吃了點東西又回去了。」
「不是我瞞著你啊,我以為他會聯繫你,這事兒我不好摻和,你懂吧。」
臨春明白,如果蔣以聲不樂意見她,徐拓這一通知就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當初徐拓在?機場時吃過這個虧,沒道理拋棄多年兄弟和她一條心。
臨春也沒怪過他。
她只是有點擔心,自己貿然上樓會不會打擾到?蔣以聲休息,畢竟長時間乘坐交通工具還挺累人的。
很輕的一聲「叮」,電梯到?站。
透明的轎廂停靠一樓,裡面?立著一個高挑的人影。
即便?沒有看?清面?容,但只消一眼,就能讓臨春心跳漏了半拍,連呼吸都忍不住發顫。
雙開?電梯門緩緩打開?,裡面?站著的男人稍一抬眼,連帶著眉梢也跟著揚了半分。他穿著隨意,白t短褲,雙手插兜,半闔著眼,渾身上下圍著的困意還沒消散。
五年未見,蔣以聲高了不少。男人皮膚白淨,寬肩闊背,臉部?線條凌厲,彎折有角。大概是前一秒還在?睡覺,額前碎發遮在?眉前,略微柔軟,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陰影,漆黑的眸浸在?裡面?,如海般幽深,像蟄伏的豹。
幾?分頹懶幾?分鋒利,記憶中?的少年也終是變了個樣子。
這撲面?而來?的陌生感打得臨春措手不及,她的眼眶在?那一瞬間紅了,避無可避。
徐拓在?旁邊擠眉弄眼,嘴巴努努臨春,準備原地開?溜。
蔣以聲側身走出電梯:「等會,我餓了。」
對於臨春的出現,他似乎沒多大反應。留住徐拓後才偏頭和她對上視線,像是禮貌地照顧到?對方,勾唇笑笑:「好久不見。」
臨春立刻把頭低下,睫毛在?那一刻眨得飛快,茫然幾?秒不知所?措。她稍偏了偏臉,強行逼退眸中?熱意身,僵硬地勾起唇角,再次抬頭:「好久不見。」
蔣以聲眸中?不掩驚訝:「變化挺大。」
這四個字仿佛洪水泄閘般衝進她的腦海,幾?乎把曾經的所?有記憶一併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