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页)
严肃慢慢站起身来,擦了把唇角的血,不能相信地看着初云:“王爷,你打我?为了这么个茶叶店的小伙计打我?”
初云阴沉着脸:“你信不信,打你还是轻的,你若再这副不清不醒的模样,我今天就替老侯爷好好教训你一顿。”
“初云!”严肃气得跳起来。
初云右手疾电般伸手,反手扣住严肃手腕,一张俊脸上如落了一层寒霜:“放肆!本王也是由得你指着鼻子叫的?!”
王天赐和沈浩杰都被初云惊得呆住,严肃脸色变来幻去,心里明白自己今天可能闯祸了,面子上却怎么也抹不开去,不知道该如何下台,只瞪着初云喘气不语。
正一团混乱间,初霄站起身来,退开一步,淡淡道:“皇弟,过头了啊。”
初云冷哼一声,甩开严肃的手,转头吩咐下人:“重新备一桌酒菜。”
严肃盯着初云:“王爷,不必了。严肃放肆,哪还敢留在这里吃王爷的酒菜。”说罢拂袖便去。
沈浩杰回过神来,慌忙冲过去抱住严肃的腰:“别走,别走――”
王天赐也赔笑道:“严肃,你这小子还气性大了,不过误会一场,向王爷赔个罪,咱们再接着玩。”
严肃冷声道:“不敢高攀王爷,从今往后,我自会去找当玩的人玩。”
定西侯在朝中毕竟德高望重,又手掌西境大军,王天赐是真心为初云好的,生怕因为这样一件小事闹出些不必要的矛盾来,忙向初云使眼色,示意他说句话,圆了眼前尴尬情状。初云却冷着脸静立在原处,看都不看王天赐这边。
下人早已抽空打扫了干净,布了一桌新菜上来,初霄坐回原位:“我们几个,今日是专程来为皇弟送行的,不料竟闹至如此情形。”他叹了口气,“闹是闹开了,究竟为的什么闹,却还叫人一头雾水。罢,皇弟,你现在就给严肃一个缘由,大家把话说清楚了,也就不再提这事。”
初云沉默不语,太子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
穆一净拒绝了侍女要带她去换衣裳的请求,稍微掸了掸衣襟,走到初云身边,一字一句道:“王爷,为什么打严肃,我也想知道这个缘由。太子殿下问得好,你凭什么打严肃?”
初云长身而立,微俯了头看穆一净。他沉默片刻,也一字一句道:“既然都想知道,好,满足你们。我凭什么打他?就凭他公然调戏我的未婚妻。”
这句话一出来,全场霎时静默了。画眉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有无数疑问接踵而至,却完全不知怎样开口出询。
初霄看着脸色煞白的穆一净,还有茫然不知所措的画眉,唇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皇弟,你在说什么?”
初云笑了笑:“皇兄也还不知道吧,画眉便是前礼部尚书画在彬的女儿。”
初霄不免微愣,转过头来看了画眉一眼:“原来就是她?”
“嗯,”初云点头,面色平静:“画眉出生那日,母妃一句‘初云如画’,为本王与尚书千金定下亲事一事,皇兄想必【炫~书~网】也有印象?”
一时众人哗然。
十八年前,昭扬帝得了南充国敬献的一件宝贝,喜滋滋地叫了两三名近臣进宫同赏,当时初云的母亲李贵妃恰带了初云、初霄伴在君侧。众人正玩笑间,有人匆匆来向画在彬传信,说是近日正在家安心待产的画夫人绊了一跤,提前得了位千金。
画在彬一时喜、忧交加,脸色忽红忽白。他喜的是得了位千金,又心忧夫人提前生产是否身体有亏,一时间竟失态忘形,连向皇上告辞都忘了,慌慌张张地转身就往回走。
昭扬帝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怪罪,只笑着摇了摇头。
此时李妃忽然叫住画在彬,笑道:“画大人请留步。”
在场几人都有些诧异,不明白李妃这种时候叫住画在彬是为何意。
李妃言笑款款:“请画大人回去问问杨柳姐姐,是否还记得本宫与她二人当年所定婚约?”
画在彬一愣,笑道:“内子倒是提过,当年与娘娘还在闺中时,曾有过儿女亲家之戏言。”
李妃奇道:“画大人此话怎讲?本宫何曾当其戏言?所谓初云如画,自是缘自天定。”
画在彬额上微见冷汗,李妃掩了唇轻笑:“画大人急成这样,是本宫耽搁了,还请画大人代传恭喜之言。”
画在彬什么也没说,行了礼便匆匆走了。
当晚,李妃娘娘突然离世,再没有人有心思提及这门亲事,当时在场的几人也从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