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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演得估计不是很轻松,张若辉要配合也估计有些小累。
至于希颜吗?
经过一晚上的慎重考虑后,她决定:自己的性格要悄悄变一变了。
在这里装乖宝宝可以省下许多事情,可是上了京再装恐怕就没什么意思了。更何况,就算自己想装,人家也未必会让你有机会装。四年前,这个破身体九岁。四年后,这个破身体也已经十三岁了。虽然因为雌激素尚未全面奔发的原因,这个身体的个头依然娇小,面貌依然无邪可爱。但是恐怕这种日子也不会太长久了。与其到时候因为某个华丽丽的原因性情大变,还不如从现在就开始耍个性来得有面子一些。
再说了 ,毕竟是吃了那一碗不知道加了什么料的好药嘛,要是一点变化也没有,那岂不是太对不起人家的费力演出了?况且,药材是很贵的,尤其是用途特别的药材,估计更贵。
那么多银子砸下去,横竖得听个响是不是?
是故,当汤嬷嬷在那边华丽丽的哼哈俱作,唱个没完没了,并且渐入□时,希颜就给她冷冰冰的来了一句:“多霍罗,夫思阿哈。”
面具
张若辉的老乡在安徽安庆府。从这里到京城,一路上要先坐马车到合肥府长江码头,换官船沿长江线直到苏州,再由苏州换官船直抵北京沿码头通州。
路程很是不近,好车好马好船好脚力的算下来,前前后后也得十天的时间。这样的长途跋涉对于习惯了现代交通效率的希颜来说,着实是非常非常非常的不适应。尤其是那个马车,颠得希颜差点没有吐出来,浑身骨头架子都快让它颠散了。在穿在大清朝四年之后,头一次,希颜开始怀念现代社会里平坦的马路还有平常连看也不会多看一眼的橡胶轮胎。
好在,坐马车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先前的第一天。当天夜里,希颜跟着表哥童鞋便坐上了到苏州的官船。
所谓官船,在希颜的想法里一直认为凡是产权为官府的船,都叫官船。
可事实上却并不是如此,官船是特指那些临近江河的府县为了来往官员旅行便利而专门准备设置的一种华丽客船。这种船较之一般用以载人载物的商船要来得宽大,一层的居多,两层华丽造型的只有府级以上才备得起,四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使用。这种船上不但配备着行舟摆渡的舵头,还有专门司职伺侯的杂役。更主要的是它是标准的免检产品!江河沿途会有很多漕运衙门设的监管码头,专司收税及检查私运。可官船一路行来,却可以不用接受任何的检收,偶尔停船靠岸补充一下给养,也会有驿站的官员专门提供伺候。总而言之,官船就是现代版的专车包机!华丽丽的特权主义。
当然,也是在这个时候,希颜才晓得,原来自己这个表哥竟然不只有功名在身,更有职名在册。
从二品,散秩大臣——张若辉。
金灿灿的金符,华丽丽的鱼袋,当场就让希颜决定:从今以后自己要对这个表哥童鞋另眼相看了!这么轻的年纪就做到从二品的位置,那可是超级不容易的说。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个散秩大臣是干什么使的?电视里貌似不常出现这种官名。
因为张家表哥华丽丽的从二品衔,是故一路上希颜享受的都是豪华型的二层官船。守着男女大妨的表哥童鞋自然是住在一层,而自己和小丫头沅儿则住在二层。华丽丽的架子床锦被软垫,华丽丽的衣柜桌椅,甚至于连梳妆用的台几铜镜都一样不缺。若不是每天都可以从窗口看到船外诸多或华丽或萧索的诸多江景的话,希颜还真有些分不出来哪是家里哪是船上。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官为权,这权果真是个好东西呢。
从合肥到苏州是顺水行舟,不过两天一夜便到了。可从苏州再往通州时,纵使又加了两个驶手,船速还是减了不少。快慢对于希颜来说是无所谓的,反正自己在哪里都是坐牢。左右不过是牢头从汤嬷嬷变成了表哥童鞋而已。
当然,牢头变了,规矩待遇自然也不可能与以前完全一样,尤其在那天自己华丽丽的说了那句满语后,表哥童鞋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无限的——紧仰〔紧张的仰视天空,华丽丽的沉默数分钟后,甩手走人了。〕
因为他是男人,是故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自己。
又因为自己是小姐,是故不可能身边不带丫头仆人。
所以,他将自己屋里的丫头沅儿,安插在了自己身边。
沅儿今年只有十一岁,年纪很小,是相府从人伢子手里买来的丫头。签约时签的是死约,买断终身,从此便生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