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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苦子讪讪一笑,却也知道眼前的这位师叔虽然不喜说话,一旦说话,又偏爱弄些说教的,可论起脾气来,却是数得着的好脾气,是以并不害怕,只是嘻笑着回道:
“师叔,您也不用再瞒着了,清风师兄不说,清松师弟那个大嘴巴可留不住话,连“碧涛流金桥”都准备动用了,您说还能有什么事!”
“哼,你还好意思说,这个清松子,整天不好好修炼,只想着显摆他那点心机,却也不好好想想,他之所以在观中横行无忌,还不是他那些师长们宠的,若是真让他一人行走在外,莫非还有人能让着他,斗法时看在他聪慧的份上留手几分不成?”
中年道士一听清苦子提起清松子,却立时又多了几分火气,冲着一旁早早变得垂手而立的清苦子训道:
“我早说过,人越是才情上佳,便越应当多几分用功,多些心思修炼才对,修道界中光怪陆离,何等样的人没有,何等样的事不会发生,小聪明虽好,可你们终究要分清主次,惟有将你功行造得深些,那才是真真切切的好处——便如方才,与清松子动手那人,你也可知,他智力不及你师弟,被你师弟骗得团团转,可这又如何,大道如渊,不在口舌,任你口灿莲花,最后终究还是不免手上走一回,到此时,还不是被人家几记雷珠便伤成那幅模样,若非咱们来得早,只怕连性命也要丢在这儿了!”
清苦子见这位师叔又开始诲人不倦,不由心中暗暗后悔,没事提那个倒霉的清松子干什么,诺诺应了几声,低头看着下面几个师兄弟还在不见成效的攻着那洞府外的禁制,终究不想再下去掺上一手,便也不敢提要借故逃出这场训话的事,只是等着见这个师叔气息渐平了,才又小心问道:
“师叔,若不是那北邙山与那几个魔门的事,这番准备,却又是为了什么?”
中年道士看他还缠着这个问题不放,心中略一思索,便也觉得事至如此,倒也不用再瞒着这些小辈弟子,便又哼了一声,道:
“此时与你说,却也无妨,此番行动,却也是与那清松子和清风子前次外出之事有关!自那伙扶桑人来了咱们云蒙山却被告人杀了后,观中掌教师兄觉得脸面上过不去,便派了清风子他们前去与那些扶桑人分说,却未曾想,待到他们去时,那些扶桑却几乎都被一个鬼修给灭了!”
“嗯,这个我知道!”清苦子见他说起这些事,连忙岔道:“这些事,清松……呃,都与我说过了,那伙扶桑人只余下一个老头,而那个老头见短浅,虽与那鬼修交手,却并不识得它的来历,只是后来清风师兄查到了那鬼修竟又逃回了云蒙山,且被山中同党救走,这才觉得事情不对,以为其中或有那北邙山的影子,恰巧掌教师伯新近炼成“流光溯源大法”,以大法力将清风师兄带回来的鬼体本源打入“碧水月华镜”中,又派了门中诸位师叔师伯带着一干弟子,借着那剑符传迅的空档,各持那“碧水月华镜”的子镜,把整个云蒙山都排察一遍!”
“哼,消息倒是很灵通呀!”
中年道士见清苦子如此抢断,脸上一板,刚要再训上他两句,却忽然心神一动,连忙抬头一看,正见远处一道碧光势如流星,正往此处遁来。
清苦子一见这位师叔脸上神色,便知又要不好,连忙低下头坐等下一波训斥,谁知却只等了片刻,却忽然没了声音,心中一奇,再一抬头,便正好见一道碧光转瞬而至,光华散尽后,显出一个碧色小船,旋即舟门大开,传出一阵笑声,而随着那阵笑音,舟中便鱼贯而出,依次走出五个身影。
“守声师弟,你们这一队怎么弄得如此狼狈!”当先一个面容端正中年道士出得舟来,便自笑道:“方才我来时看见清松子,看那样子是伤的不轻,竟被送到了药仙殿中,却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还没见着人,便先把那个机灵鬼给治住了!”
那名叫守声子的中年道士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先一一与后面几个同门见礼完毕后,方自道:
“守正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青松那个滑头,早先百般折腾,弄到手里一面碧水月华镜的子镜,谁也不知他怎么有这般好的运道,竟真碰上了那一伙人!只是当时正是我与几个师侄正在小流峰那边遇见了事,与那个六风散人正是白扯不清的时候,是以虽然见了清松的传达室讯,却因为他用的是最轻微传讯符,也未曾把事情说明,便不曾放在心上,只等那边的事情弄好之后方才过来,可谁知……”
那个一脸方正的守正子闻言一笑,反手收起来时所乘的小舟,又往下看了看那些围攻底下洞府的后辈们,开口若悬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