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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了柳大郎,那厮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开个赌坊,我帮他把赌坊照应的好生红火,他却怕我结交朋友,夺他的营生,将我推到了董药商那里,他嘴里说好。可我懂。只是他毕竟照顾了我几年,我也不好和他计较。只是那个董药商,却不喜我这样的人,又将我推给苏学士。兄弟,我就像一个球,被他们推来推去。我的苦,他们谁念啊!”
高俅真是掉了眼泪了。连李民都听得有些同情。新时代的少年人,又有哪个不喜欢踢球,不喜欢交朋友,与朋友喝酒的。为此挨爹娘打得,自然也是不少。高俅的幼年遭遇如此,确实引人同情。
可同情归同情,李民只要一想到就是他高俅先后逼走了王进和林冲这两个禁军中有本领的教头,以至于禁军缺少了训练,战斗力低下,就是他高俅贪赃枉法,导致了禁军疏于军备,优良不齐。以至于后来几十万的禁军,被人家金国一打就溃。李民却也是恨得不行!
而这时,高俅却已说道:“不过,我不怪他们,他们虽容不得我,把我高俅当个球,可他们却都把我往上踢。没往下踩。我承他们的情,我谢他们。尤其是那个董药商,把我举荐给了小苏学士,更是让我快活了些日子。若不是我感小苏学士的赏识,给小苏学士弄了几个养眼的娇娘,恼了他的夫人,容不得我,小苏学士也不会把我送人。不过,小苏学士给我举荐的小王督太尉,却更合我的脾气,待我就如一家人一般。他却是个不怕婆娘的。凭的公主那样大的名头,依旧风liu得很,很是男人。若不是当今的官家与他最好,看上了我的球技,开口讨要,小王大人也不会把我与人。而我在小王大人,以及当时官家端王府长随的那段日子,也是我最开心,最威风的日子。有着端王府的名头,行走坊间,那个不敬我几分。不巴及我的。可好景不长,端王成了官家,升了我做太尉,我这苦日子就又来了。”
李民听了心中不齿:都当了太尉有什么可苦的。就看你呈威风,欺压良善了。
可看高俅酒醉哭泣的样子,却也不相说谎的样子。李民也是暗有奇怪。
李民劝道:“高兄,你说错了。官家赏识你,这可是好事啊!”
然而,李民越是如此说,已经酒劲上了头的高俅,越是拧道:“什么好事!你知道什么?为了这个太尉,我付出了什么?我一没有功名,二没有军功,我怎能做的这个太尉?是官家委派我到边关累积军功,这才一步步升上了来的。这些军功,虽有官家照顾,可刀兵无眼,那西夏人也不是好惹的,郎渠之战,我受重伤,伤了肾气,终身无后啊。我是终身无后换来的这个太尉啊。若不是我过继了一个兄弟,我高家这一脉,在我这可就断了。”
李民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高俅这么高的地位,这么多的女人,却没一个亲儿子,反倒认了一个本家兄弟当干儿子。还宠的那样
而那高俅又哭道:“就我这终身无后换来的这个太尉,也只是表面的风光。你知道我大宋这么多人,官家却偏偏用我?我实话跟你说,我大宋最忌的不是番邦强大,最忌的就是这军权旁落。太祖训:文官贪赃,不过害一地,武将弄权,却可害一国。太宗又训:国无内患,必有外忧。若无外忧,必有内患,外忧不过边事,可预先防备,只是奸邪难以觉察。若为内思,深为可怕,帝王合当用心于此。
所以,官家用我高俅,不是因为我高俅有本事,却正是因为我高俅没本事,没家族,没势力,又对他够忠,所以用我高俅他放心。我高俅没有官家撑腰,就服不了众,这禁军中也不会有人听我的,那我就造不了反。我领着这禁军,就跟官家亲自领着一般。官家放心。而只要这京城有着禁军。别的权臣势力再大,也是乱不了。就像那蔡京,两次为相,不知好歹,还不是随着官家随意巴拉。说贬就贬,说外放就外放。若不是他能办事,能给官家省心,又起不了祸害,官家又怎容得他再次为相?
所以,我高俅明白,所以我高俅该吃吃,该喝喝,该贪赃的贪赃,该夺得权利就夺,官家看得放心。我也舒坦。可我原先敢一个人上街逍遥快活,呼朋唤友的好不自在,可我如今走在街上,不带护卫就不踏实。百姓看我,也是躲得躲,藏的藏。我的苦,谁又晓得?”
高俅喝得酒话连篇,可这几句祖训,却说得分毫不错。显然对此牢记于心。李民对高俅厌恶,不自禁的淡了几分。
而高俅兀自说道:“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好歹我还是太尉,老百姓怕了也就怕了。可蔡京、童贯他们勾结在一起,我与他们远了,就受打压,与他们近了,又怕官家猜疑。而且官家现在进了宫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