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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那个当官的,开车在镇子里转悠了一圈,连车都没下,就走了。”
“我看他们一天到晚拼命地征粮食,估计就是要走了,最后再咋呼几天。告诉各家各户,日本人拿什么,就让他们拿,别心疼那点东西!杀虎口是铁打的营盘,兵都是流水过,再忍个十天八天,日本人的大部队必定会撤,那时候,天还和原来一样。”
“还得说您英明,兵不血刃,杀虎口还不是您的。”
日军士兵站在炎炎烈日下,手中步枪上的刺刀闪着寒光。
胡二皮看见门前的士兵比平时至少增加了一倍,一个个荷枪实弹,表情肃穆。
胡二皮凑过去:“今儿个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士兵一把将他推开,粗野地骂着:“滚开,*猪!”
胡二皮颇为下不来台,假装要发作向前冲,被身后两个兵一把拽住。
“团长,跟小鬼子较什么真啊,咱从后面进去。”
这时,一辆画着膏药旗的军用卡车,由远而近驶了过来,停在了大门口。门前的日军赶紧跑了上去,在后车厢围成一个半圆形。胡二皮一伙躲在墙角,好奇地看着。车里的日军跳了下来,随即在车后厢上搭上一块踏板,一个蒙着黑面罩的人出现在车后厢口,被前后几个日军夹着走了下来。他的手上脚上都戴着重镣。胡二皮看着眼睛都直了。
第九章 白朗受屈(7)
四个日军前后狭持着,将蒙面人带进了大门。到了监狱,士兵将他头上罩着的黑布套揭了下来。一头杂乱的像鸡窝一样的长发露了出来。
士兵一个标准的立正:“羽田中尉,让您受委屈了!山崎大佐马上就会来看您!”
蒙面人无动于衷。
“我想告诉您,我们联队的士兵听说您的事迹都非常的感动,我们站在您那一边!”
那一头杂乱的头发后面,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饿了,就算是囚犯也要让吃饱肚子!”
“好,马上给你弄饭。”
不一会儿,饭来了,蒙面人起劲地吃着。
“味道怎么样?”山崎大佐这时候走了进来。
“比起大阪的大米当然差远了。不过在战场上,能吃上热食已经很开心了,可惜没有鱼,在干旱的*,想品尝到美味的鲜鱼实在是太难了。”羽田回答。
山崎板起面孔,大吼:“混账!你有什么脸吃饭?你碗里的大米都是皇军用鲜血换换来的。而你呢?你是皇军的耻辱,为什么你到今天还不剖腹?”
“为什么要剖腹?我又没做错什么!”
山崎提高了嗓门:“真是不知羞耻,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可是你竟然公开抗命,还打伤了自己的长官,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羽田终于转过了身,他的面孔大部分都被胡须掩盖着,只有一对眸子烁烁放光:“你错了,军人的职责就是要胜利。当时那个家伙假装腹泻,要躲到后方的医院去,却命令剩下的两个中队士兵,去进攻*军的一个机枪营。那明明就是自杀。我一刀劈向他的时候被他躲开了,如果有机会,现在我都想补上第二刀!”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忏悔?”
“该忏悔的是那个家伙!我带领部队以少胜多,从侧翼出击,占领了*军的阵地,保证了进攻部队的顺利推进,保护了士兵的生命,中队的所有士兵都为我感到光荣。”
“敢向自己长官挥刀的士兵,你是皇军的第一个,恐怕也是最后一个!等待你的将是军事法庭。”
羽田笑了:“军事法庭?那么说我可以回家了,可为什么又要中途让我停下?”
“你猜呢?”
“恐怕是部队又遇到了棘手的问题,要么是指挥官不够了,要么就是碰到了难对付的敌人,所以不得不让我重新披上军装,并委以重任。”
“你还真会做白日梦!我们要把你当众枪毙,以震军威!”
“在这里?在*的土地上?你们要当着*人的面,来枪毙一个皇军吗?如果真的是这样,就不必大费周折地给我戴上面罩了,对吗?大佐阁下!”说完,他仰天大笑起来。
山崎被他说破心事,在羽田的笑声中恼怒地离开,阴着脸和参谋走在操场上。
“军部的人说得没错,这家伙应该待在神经病院里,而不是军队。”
“在*南部的会战中,他打伤自己的部队指挥官后,率领一个中队的兵力孤军深入,歼灭了五倍于已的*部队,而整个中队的伤亡不到十个人。战斗结束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