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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斋划分为前后两部分,前面叫做青徽,后面则便叫做孔明,一听也便知道,前面代表的是司马徽,后面则是指的诸葛亮。
在这种地方修身养xìng、陶冶情cào固然是好的,但真要做什么学问,对于xiǎo诸葛不到十四正应该是跳脱的年纪似乎就是一个不xiǎo的挑战了,幸好司马徽对他有着足够的威慑——好歹司马徽乃当今名士,而且还是“隐藏”起来的帝师的身份,更何况光光凭借其本身见识才学,也已经获得了xiǎo诸葛亮的尊敬了。
xiǎo诸葛亮对老师司马徽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对于他的教导知道是为自己好、而且还想着和某个人的“誓约”,也自然很是用心,他的早慧并没有白白làng费,司马徽所学涉猎甚广,天文地理、经史子义、遣词造句,莫不涵盖,甚至闲暇时候,还会推及到一些关于玄学、yīn阳乾坤大道自然之类的问题,总之各种都对诸葛亮影响颇深。
如今的诸葛亮,也算是学有一定所成了,这从他表现出来的那副气质也可见一二了,古代文人与后世终究很多不同,看一个人长相如何,或许不一定看得出来他见识、学识如何,毕竟像是庞统、张松这样其貌不扬而才学不凡的人也不少,但看一个人的气质、看眼神,乃至于看一个人表现出来的方方面面,却能够管中窥豹、略知一二。
此时的诸葛亮虽然仍不过十数岁年纪,离冠礼都还早着,但表现出来的那股风度,却是连当代一些名士大家,恐怕都要自惭形秽,一袭白衫,加上诸葛亮本身就很出众的体貌,他也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如今十二三岁却已经有了七尺身高,整个人透发出一种锋芒毕lù、四溢bī人的气质。
司马徽抿着茶,偶尔看诸葛亮一眼,眼中或许也会闪过欣慰,但有时也会有些担忧,所谓刚过易折,诸葛亮虽然这几年来都受到自己的气度等有意识的培养熏陶,但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或许这个年纪还不足够独当一面,但很多事情也有了自己的主见,而且也会表现出足够的叛逆和个人主义,不过xìng格的养成本也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自己能够教他的,尽量教他,但是将来的路究竟要怎么走,自己却无法帮他选择,还要靠他自己去认清。
当然因为那个人的存在,司马徽也相信,将来诸葛亮的出息或许会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更好,而且也肯定会成为大汉的栋梁之才,只是洛阳那位的身体或许,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想到这里,司马徽眼中有闪过深深的忧虑,自是被诸葛亮捕捉到,不由问道:“老师可是想到了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或许亮儿可以为您解忧。”
司马徽勉强一笑,道:“亮儿有这份心就很好了,但这种事情,亮儿可没法帮到什么,恐怕也就那位华医师能够做些努力,不过他行迹飘渺,自从离开洛阳之后,就不知道哪里去了。”说着又叹了口气。
诸葛亮眼中突然一亮,“我听凌大叔说过,当今之世,有两大神医可并立而论,一个是那华医师,另一个,听说是南阳张机、张仲景,华医师更擅长于外科,也就是形体外相之症;张仲景却犹善于内症调理、续人xìng命,或许他能够帮助一二也说不得呢。”
南阳张机?司马徽眼前一亮,顷刻间便决定了什么,看着诸葛亮,却突然说道:“亮儿,随我出来也有三年了吧?”
诸葛亮不知道这个老师怎么突然提到这件事情,但还是点点头,却听司马徽道:“这三年来,我用心教,你也用心学,有你这个学生,也是为师的幸运。不过也仅到此了,再下去,或许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只有让你自己去慢慢领会。你这孩子早慧,天资过人,我实不应该再耽搁你了。方今天下,luàn世将临,到时候正有你用武之地,出去你凌大叔自会有安排,我也会知会天子,不过切记我的教诲,xiǎo心谨慎、素无大错,你当有一番大作为”
“嘎?”诸葛亮愣住了,瞪着一双眼睛,那模样却有几分十岁孩子的可爱。
司马徽叹了口气,语气里有些不舍,还是坚持说道:“也就是说,你可以出师了,不过还不是现在,最少要到你那凌大叔出征回来之后。”
诸葛亮深吸口气,突然起身,然后跪倒在司马徽跟前,倒并没有说什么矫情的话,却只是深施一礼,一切、尽在着不言之中
凉州,张掖县,有一个靠近羌氏部落的汉军驻扎军营。
凉州,也称西凉,或者叫做“武威”,历史渊源悠久,还是古丝绸之路上的重镇,乃是公元前121年西汉无敌派遣骠骑大将军霍去病远征河西、击败